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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廷修冷峻的脸上有些不自然,喉结滚了滚似乎想要说些什么。
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叮铃哐啷响。
两人对视一眼,一齐走向堂屋。
就看见孟景书捏紧拳头,将温停狠狠压在身下揍:“你凭什么吃我阿妈做的小蛋糕,那是我的!”
“那是阿妈给我做的,不是你的!”温停不还手,却倔强护着手里的一块老式蛋糕。
温颂清连忙走上前,将孟景书拉开。
“阿妈,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给他!”孟景书气呼呼朝她伸手,眼里有泪在转。
他随了孟廷修,一张小脸粉雕玉琢惹人疼爱,也理所当然认为温颂清会宠着他,会疼他。
温颂清却平静拍了拍温停身上的灰尘:“这是我单独做给小停的,你以前不是嫌我做的东西脏,不肯吃吗?”
孟景书白嫩的脸突然涨红,然后开始哭闹:“我不管,你是我阿妈,你凭什么对他好……”
孟廷修不赞同地责备她:“温颂清,你偏袒一个外人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景书才是你十月怀抱生下来的孩子!”
“你连做母亲责任都承担不好,提什么为国家做贡献?”
孟景书顿时像找到靠山,对着温颂清怒目而视。
温颂清只觉得眼前这幕可笑。
曾经她对孟家父子好的时候,孟家父子弃若敝履。
而现在她收回了,孟家父子又口口声声说,他们才是她该去照顾体贴的、最亲的人。
可见孟家父子从没想过。
就是他们两个与她最最亲近的人,伤她最深……
但她温颂清以后不会为伤害过自己的人,再回头了。
第5章
温颂清没理会孟家父子,轻轻揉了揉温停脸上的青紫痕迹:“为什么不还手?”
温停揪紧了身侧的衣角,小声嗫嚅:“他是从阿妈肚里爬出来的孩子,我怕打了他,阿妈就不要我了……”
温颂清心里顿时觉出一股酸涩来。
又想起上辈子自己死后,孟廷修的冷漠,孟景书的薄凉。
她紧紧牵住温停的小手:“我不会不要你,但下次你要是再打不过他,我才是真的不要你!”
“你既然管我叫阿妈,那就是我的孩子,我不喜欢你委屈自己平白受欺负。”
“爱人的前提是要爱自己!”
温停原本黯淡的眸子一瞬间亮了起来。
边上的孟家父子骤然变了脸,小的那个更是委屈到哭出声来。
“阿妈……”
孟景书小的时候也是亲近依赖过她的。
孟廷修不在家的雷雨夜,他会搬个小板凳守在她床前说:“阿妈别怕,爸爸不在,但我会替他保护你!”
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他开始嫌她烦,嫌她不打扮,会不停拿她和叶锦做比较。
甚至后来不知听谁说,是她硬生生抢走了孟廷修,才没能让这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他好像就开始恨上了自己了。
不愿跟她待在一处,更不愿再叫她一声阿妈……
如今特殊人才选拔已经结束,离婚的事情拖着对她也没意义了。
温颂清舒了口气,打算今天就跟这对父子说清楚。
孟景书却像是感受到什么,先一步哽咽出声:“你为了别人你要我了,你不是我阿妈!我阿妈才不会像你这样!”
“景书。”孟廷修冷声制止。
孟景书的眼里顿时滚出大颗大颗的眼泪,攥紧小手去擦。
温颂清也愣了一瞬,而后想起这是孟廷修第一次在儿子面前维护她……
可惜,她的心已经冷了:“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,就让谣言成真吧。”
“孟廷修,签了离婚报告,我们就去领证。”
孟廷修脸色骤冷,黑墨般的眸紧紧落在温颂清身上:“温颂清!当初结婚是你提的,孩子也是你想要的,现在你说离就离?”
“孩子怎么办,你要让他父母健在却得不到一个完整的家庭吗?”
他义正言辞指责她,却忘了是他们一次次选了叶锦,这个家才会变成这样!
温颂清嗤笑反问:“怎么会没有完整的家庭呢,你们不是还有叶锦?”
孟家父子罕见的哽住,都没再说话。
凝立之际。
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,随后传来士兵略带焦急的声音:“报告团长,有紧急任务!”
孟廷修松了口气般,匆匆留下一句:“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谈,你先留在这里,照看好孩子。”
接着便脚步慌乱消失在屋中。
他总是如此,轻飘飘撂下几句话,全然不顾温颂清要为此付出多少精力。
可这一次,她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,和孟家父子浑浑噩噩过一辈子!
温颂清转身进了房间,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彻底搬去研究所宿舍,中途却不慎碰掉一本红色笔记。
只一眼她便认出,这是孟廷修这些年一直随身携带的笔记本,上辈子直到暮年他都保存如新。
温颂清没有看别人隐私的习惯,连忙弯腰去捡时指尖生生顿住。
只因上面的字迹笔力苍劲,写着:
“为了给足够留下一级航天人才,我决定和温颂清结婚了。”
“身已许国,再难许卿,小叶同志,我不能等你了。”
落款时间,恰好是她和孟廷修领证当日。
第6章
“嗒——”
眼泪无声砸在纸上,模糊了字迹,也模糊了温颂清的视线。
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可笑,一辈子都活在虚伪的爱和生活里。
她到底哪里对不起孟廷修,他要这样欺骗她?
这时,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。
温颂清连忙擦掉眼泪,将笔记放回原位。
温停看到温颂清泛红的眼眶,也跟着难受:“阿妈,我们什么时候走,这里的人都很讨厌,我不喜欢这里。”
温颂清垂着眸:“很快。”
她从抽屉里找出自己的证件和结婚证,又把独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收好。
能用的带走,不能用的全部拿到大院专门捐衣服的地方捐掉。
好不容易弄清楚,准备回研究院时。
孟景书抱着膝盖蹲在门外,泪眼朦胧地抬头望着她:“阿妈……”
轻轻地两个字,却深深刺痛着温颂清。
可惜她已经失望太多次了。
现在她看着孟景书,就仿佛看见上辈子,他长大成人后,在她头七未过的时候管叶锦叫妈。
温颂清深吸气,严肃告诉他:“是你自己嫌弃我给你丢人。”
“孟景书,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,你不能仗着我是你妈,就肆无忌惮地伤害我,然后转头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。”
“我现在要回研究所,我会叫叶锦来照顾你。”
说完,温颂清牵着温停要走。
孟景书甚至没来得及哭闹撒娇,就看见温颂清带着温停离开的背影。
他急切地追上去,却一个趔趄摔倒在地。
“阿妈——”他哭着嘶喊,视线紧紧盯着温颂清离开的背影。
温颂清闭了闭眼,却始终没有回头。
她给了秀姨钱和票,托她照顾好孟景书,又去通知了一趟叶锦,才回到研究院。
第二天一早。
温颂清将手中实验放了放,重新拟了一份离婚报告交给组织,却被告知:“离婚报告要孟团长签字才行。”
孟廷修有任务,她只好将离婚的事情先搁置,专心研究。
未料忙到天黑时,突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。
里头传来孟景书紧张焦急的哭腔:“阿妈你快回来,爸爸受伤进了医院,我害怕……”
温颂清本来不想管,但想起离婚报告要孟廷修签字,还是放下实验,去了军区医院。
路上,她想了很多上辈子的事情。
特别是非典时期,孟廷修不慎感染,医院几次下了病危通知书。
她当时红着眼跑断腿找遍北京的医院,才为他求来救命的药品。
孟廷修恢复过来后,第一次在她面前掉了泪。
他声音颤抖,手也在抖:“颂清,跟着我,苦了你了……”
那时,孟廷修或许是真的动容过。
可熬过来后,他们又变得相敬如宾。
温颂清劳累太过,身体一年不如一年,到临终,也没能见到孟廷修来送她……
心乱如麻间,医院到了。
温颂清寻找病房时,远远就看见孟景书小小一个蹲在走廊,见到她那刻眼中一亮,又慌忙在她背后寻找温停的影子。
他双眼红肿,显然是哭得没停。
温颂清沉默拿出纸巾递过去,却被孟景书“啪”的一声挥开。
纸巾掉在地上落满灰尘,像极了她和孟景书的母子情谊。
孟景书也愣了一瞬,觉察到自己错了之后又慌忙去捡。
温颂清轻飘飘说了句:“脏了就是脏了。”
孟景书小手一顿,又落下泪。
适时,病房内传出叶锦遗憾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