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庭柏原以为方艺冉只是哄他开心的才随口问了一句。
可是后来一天夜里。
他写完作业，路过客厅时，看见方艺冉坐在桌子前。
桌上放满了红色的剪纸。
好多都是像兔子又不像兔子的形状。
方艺冉拿着纸笔在那里画兔子。
大约是怎么画也画的不好看。
方艺冉蹙着眉头说了一句脏话，低低道：“怎么比一些训练还难？”
话音刚落，她转头去拿红纸的时候，看到了身后的贺庭柏。
贺庭柏问她：“小姨，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？”
他没听懂。
方艺冉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，轻咳了一声：“不是什么好话，那你就当没听到，别学。”
“哦。”
贺庭柏乖巧的点了点头。
他拿起了一张红色的剪纸，问出了心中的疑惑：“小姨，你是剪兔子吗？”
“嗯，不像？”
贺庭柏可不敢说不像，连忙说道：“像的。”
“那你来选选，喜欢哪种。”
贺庭柏凑过去，认真挑选着：“这个耳朵不对称。”
“这个眼睛不够大。”
“这个兔子脸太胖了。”
“这个怪怪的，不够可爱。”
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点评的样子，方艺冉额头青筋突突的跳。
她忍不住荡笑出声：“人小鬼大，要求还这么多。”
贺庭柏闭上了嘴，像个做错事的小孩，有些紧张：“小姨，我是不是太挑了？”
方艺冉哼笑了一声：“还好，你继续挑，选最喜欢的。”
“小姨，你最近笑了好多次。”
“有吗？没注意，别打岔，快点选，明天还要早起给你做早餐。”
“好。”
选着选着，贺庭柏看到了在墙壁上方艺冉被昏黄的灯光照射出来的影子。
他玩心大起。
用双手在她的两个耳朵边比了个兔子耳朵：“那我最喜欢这种形状的兔子。”
“哪个？”
还在画兔子的方艺冉没看到递过来的样式，问他。
“小姨，你抬头。”
方艺冉抬头，就看见自己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多了两只耳朵。
她愣了一下，随后发笑。
“可以剪出来吗？小姨？”
“我最喜欢小姨形状的兔子，可以吗？”
方艺冉心底划过一抹无奈，但还是温和道：“可以。”
贺庭柏满意极了，睁着亮晶晶的眼睛，有些得寸进尺，给自己耳朵上也比了两个耳朵。
“那我还要一个我这样的兔子形状的可以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
“那我能要一个我和你这样形状的，挨在一起的可以吗？”
方艺冉额头上的青筋又开始跳了。
真当她是专业的了。
但她说出来的却是：“可以。”
贺庭柏继续挑选着其她兔子形状，忽然又感觉到无聊了。
“小姨，你会唱歌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方艺冉回答的很快。
“可是隔壁军嫂说她家的李队长会唱歌。”
“我想听，我还没听过小姨唱歌呢。”
“我想听。”
方艺冉感觉到一阵头疼。
她是不是太宠他了，要求越来越高了。
下一秒，方艺冉想起了最近听部队战友们唱的歌。
不过她们说这是情歌，以后唱给自己老公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