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道歉干什么？”

“抱歉来晚了，抱歉没有保护好你。”

程霄弈会心一笑，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。

“没关系的。”

上课铃响起，大家都回到了自己座位上。

赵晓蕊路过叶心菱，没注意碰到了叶心菱的左手，叶心菱痛哼一声。

“你手怎么了？”

“没怎么，我回座位了。”

叶心菱不动声色地用衣袖遮盖住她的手。

可赵晓蕊已经看到，她的手一片红肿跟程霄弈手上的伤痕一样。

赵晓蕊眼眸微动。

班主任带着怒气蹭蹭走上讲台，看向李娇。

“学校不是暴力滋生的地方，也不是谣言四起的地方！”

“今天我们班所有人把‘爱莲说’抄一百遍交给我！”

“李娇，我已经联系你爸妈来学校一趟，如果还有刚才的行为一律以劝退处理！大家听明白了吗？”

“明白！”

“好，这节课自习，李娇跟我出来。”

李娇面色苍白，额头汗明显。她把手中的纸捏成一团，看向程霄弈的方向满是阴沉。

等班主任和李娇一走，所有同学都面露不善地看向程霄弈。

“关我们什么事啊，我要我们抄100遍！”

“锅都背我们身上了，不会他和班主任有一腿吧……”

“啧啧，这可不能乱说。”

程霄弈捂着耳朵不去听，桌子上传来一个纸条——

“这件事的主要源头是匿名帖的主人，放学后我带你去查清楚。

程霄弈看向纸条的主人，叶心菱也正在看着他。

放学后，叶心菱，赵晓蕊，程霄弈一起去到一个餐馆。

片刻后，一个戴着黑框眼镜，格子寸衫戴着一顶鸭舌帽的中年男子斜挎着电脑包走进来。

叶心菱站起来朝她挥手，“这里。”

中年男子坐到了叶心菱旁边。

叶心菱为大家介绍,“这是龙叔，黑客高手，是我亲小叔。”

“小叔，这是我同学霄弈和赵晓蕊。”

“你们好啊。”

“叔叔好。”

龙叔温和地朝他们笑笑，然后从电脑包里拿出电脑。

“心菱跟我说了你的情况，这个事情挺简单的，你等十分钟就好。”

“谢谢叔叔！”

程霄弈感激地看向他。

赵晓蕊好似无意地提起江耀。

“对了，怎么没看到江耀。”

“昨天该看着他，他估计喝多了请假了。”

程霄弈拿出手机给江耀发消息，那边一直没有回应。

十分钟后，龙叔那边出结果了。

他们赶紧凑过去。

“这个地址显示的是芜城花禺小区1713室。”

程霄弈看着这个地址顿时脸色苍白，声音颤抖。

“这是……江耀家！”

第22章

两天前。

赵晓蕊洗完澡，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。

未擦净的水滴沿着她肩膀上的发丝往下滑，最后消失不见。

她放在床上的手机亮起，几条信息传来。

【你好，我是江耀！】

【我看你朋友圈好像很喜欢骑行哎！】

【我也很喜欢，要不我们挑个时间一起去吗？】

【明天周六，就明天怎么样？】

【我们晚上六点见好吗？】

赵晓蕊挑眉，只回复了一个字。

【好啊。】

那边信息马上回复。

【那我们明天学校后门见！】

赵晓蕊关上手机，走到一个巨大的白板前，上面贴着江耀的照片周围还画了一个圈。

赵晓蕊伸出手，伸出大拇指和食指，中指比成枪的样子，对准江耀。

“砰！”

第二天晚上六点。

赵晓蕊骑着自行车到达约定的位置，江耀穿着天蓝色的骑行服姗姗来迟，头发还特意打理过。

“不好意思，来晚了。”

赵晓蕊温柔看着他，“没关系，我也刚来不久。蓝色很适合你。”

江耀耳尖泛红，“谢谢。那我们开始骑吧，第一站白水湖可以吗？”

赵晓蕊点头。

后面的奶茶店传来两个女声。

“那是程霄弈和赵晓蕊吗？”

“哪里是啊，程霄弈明明更高更帅，也不知道是哪个妖魔鬼怪在模仿他，以为跟他穿一样的颜色一样的衣服就能跟他比。”

“也是，程霄弈可是校草，模仿他的肯定不少。”

“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。”

江耀脸一时面红耳赤，无所适从。

他看向赵晓蕊着急解释，“没，没有，这是我先买的！”

赵晓蕊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，“嗯，我们开始吧。”

说完她就往前走了，江耀咬紧下唇跟在她后面。

江耀停下自行车瘫坐在长椅上，赵晓蕊把水递给他。

“谢谢，正好渴了。”

赵晓蕊坐在他旁边，看着他，耳朵微微泛红。

“江耀，我今天是想跟你说一件事。”

月亮渐现，倒影在白水湖上水波粼粼。

赵晓蕊清澈的黑眸更加令人动容。

江耀心动不停，心里忍不住雀跃。“你……你说。”

他下意识喝了一口水。

“就是，”赵晓蕊低下头，声音愈来愈小。“我喜欢……”

江耀没听太清，凑近她的唇边。“什么？”

“我喜欢霄弈，“”赵晓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。“你是他最好的好兄弟，可以告诉我他的喜好吗？”

江耀一怔，“哈哈，就这个啊，就这个当然可以。”

赵晓蕊柔柔一笑，“谢谢你，江耀。”

“小事，小事。”江耀苦笑着看着她。“你这么好他肯定会喜欢你的。”

“你可以先暂时帮我保密吗？我想先确定他的心意在表白。”

“怎么可能！”

……

程霄弈不可思议地看着江耀。

“我怎么可能喜欢赵晓蕊，我就把她朋友！”

“哦~那好吧！”江耀说道：“我看你现在和她很亲密的样子，还以为你喜欢人家。”

“江媒婆你少八卦！”

江耀朝他做了个鬼脸，然后跑回了自己位置。

……

那天晚上，江耀醉醺醺抱着酒瓶，听见交谈的声音。

“好吵。”

他缓缓睁开眼睛，看见赵晓蕊和程霄弈在开心地聊天，赵晓蕊眼里都是笑意，程霄弈也看着她微笑，郎才女貌，天造地设。

红血丝渐渐爬满江耀的眼睛，嫉妒抑制不住。

他捏紧酒瓶，“程霄弈，你不是说不喜欢吗？凭什么我喜欢的你都要抢走！”

看着他向他走来，他立马闭上眼睛。

“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！”

第23章

程霄弈和赵晓蕊在江耀楼下等了两小时。

终于等到了下来买东西的江耀。

江耀脸色苍白，失魂落魄地从大门出来，后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
“江耀。”

江耀愣了愣，张腿直接往前跑。

“江耀，停下！”

程霄弈紧追在他后面，他拦下想追上去的赵晓蕊。

“男人的事情，我们自己解决。”

赵晓蕊停下，“好，注意安全。”

程霄弈不再管她继续追上去。

江耀逐渐吃力，转头向程霄弈大吼。

“别跟过来了！”

程霄弈鼻头一酸，眼眶渐渐发红。

“江耀！为什么，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！

江耀停住了脚步，面色阴沉。

“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？程霄弈，我们认识三年，这三年我一直把你当成做好的朋友！而你呢！”

程霄弈几近崩溃，声音颤抖。

“难道我不是吗？我全心全意相信你，我父亲的事情只告诉了你一个人。你说想要一起考大学，我帮你补习。你想要什么，我都尽力满足你，你告诉我，我做错了什么？”

江耀冷笑，眼睛猩红。

“你从未真心在乎过我的感受！你昏迷的半个月，你知道我多着急吗！”

“我每天下课就去各个医院蹲，结果你醒后却没有立刻联系我！”

“你回来后情绪不佳，我想方设法让你开心，可你呢！我喜欢的我珍惜的全都被你抢走！我喜欢的衣服你也喜欢！我喜欢的人也都喜欢你！”

程霄弈疲惫不堪，无力的解释。

“我没有！你是我唯一的朋友，我从来未有其他想法，我有喜欢的东西都会分享给你，我以为你也一样！你喜欢的人我从来不曾有过其他想法，在我心里谁都比不过你！”

江耀嗤笑一声，委屈一涌而出。

“程霄弈，你知道吗？这三年没人记得我叫江耀，只记得我是你程霄弈的狗！”

程霄弈想伸手揽住他的肩膀，

“江耀，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说啊，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的不开心。你不要这样对我。”

江耀猛地推开他的手，满腔怒火。

“滚！你根本就是只在乎自己从来不考虑旁人！我再也不想见到你！”

说完他就拂袖而去，程霄弈想去追他，去被石子绊倒，脚伤复发。

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只觉得屋里。

赵晓蕊出现跟上来，蹲下来抱住他。

程霄弈有些无力的开口：“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离开我，我做错了什么……”

“不是你的错，萧弈。”

赵晓蕊轻拍他的背，“就算是世界抛弃你，我都不会离开你。”

程霄弈回抱住她，低声呢喃。

“还好有你陪我。”

……

程霄弈与江耀争吵的视频被人传上贴吧，一时间又登上了芜城一中头条。

“这是不是就是哈巴狗x男绿茶的决裂。”

“楼上，能云多云。”

“笑死，两个四个人的小时代都没他俩勾心斗角。”

“真丢我们芜城一中的脸……上次我初中同学还问我认不认识程霄弈，那个杀人犯的儿子。”

“碰到他们，芜城一中你有难了。”

骂声四起，他们被推上了风口浪尖。

每天早上，他们的桌子上都会被涂满各种涂鸦，抽屉里有各种莫名的东西。

江耀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，有了自残情况。

在父母的逼问下，他说明了情况。

他的父母决定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