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听商霆聿独家小说-姜听商霆聿无删版小说推荐
礼陪我吃饭,任由我吻你,亲近你,是逢场作戏。”叶柏南捏她下巴,面朝自己,粗粝的、滚烫的温度,“仅仅是作戏,没有半点真心,半点情愿?”
她往回抽。
男人捏得愈发用力,瞳仁赤红,“实际上,你刚刚希望便衣扣押我,救出你。你只想回到霆聿身边,无论我待你多么体贴,多么宠你,你弃如敝履,无动于衷。”
“除了保护周阿姨,想回哥哥身边,我也想挽回你。”姜听商哭着,“柏南,警方出手了,你赢得了吗,你逃得掉吗。”
“我没打算逃。”叶柏南看着她的泪水,清澈,透明,一如在徽园初遇她,亦是红梅盛绽的时节。
他伸手,擦拭她泪痕,“这一行泪,是为叶柏南流下吗。”
姜听商呆滞着。
叶柏南拥她入怀,安抚她,轻拍她,“别怕,我不伤你。”
车绕着省道兜了好大一圈,停在锦山。
对面,是外省。
锦山原本计划建一座度假村,开发商资金链不足,盖了三分之一,烂尾了,据说,政府今年年底回收。
车熄了火。
映入眼帘一幢二层木屋,一侧是小溪,一侧是山。
司机打开后备箱,拉出周夫人,大约是姜听商的眼泪温暖软化了叶柏南,他大发慈悲,“请医生包扎,止痛。”
旋即,带着姜听商进木屋。
第377章今天,你嫁给我了
周夫人的小拇指是菜刀活活砍下的,炎症化脓了,保镖去锦村请了村医。
村医没有麻药,用酒精消了毒缝合,周夫人疼醒了,破口大骂,“我真后悔,当初李家财大势大,应该雇凶将阮菱花卖到柬埔寨,缅甸...弄残了她,堕了孽种,永绝后患。”她声嘶力竭,“周家唯一的儿子是京臣,你一个贱货,攀周家的大门?”
叶柏南站在客厅窗下,喝酒。
“我李韵宁是什么家世,阮菱花是什么不入流的东西,母贱,儿贱,你和京臣比得了吗——”
周夫人骂个没完,姜听商心惊肉跳。
“叶总,我剁了她舌头,免得她吵您。”保镖听不下去了。
“我亲自剁。”叶柏南撂了杯子,转身。
“柏南!”姜听商情急之下,抱住他。
她第一次,主动抱他。
叶柏南一怔。
“周阿姨发烧了,脑子糊涂...骂了什么不记得,你饶了周阿姨。”她恐惧,啜泣,“求你。”
“我吻你,进你房间,你分明不情愿,却不求我放过你,为了李韵宁求我?”叶柏南审视她,“李韵宁并非善类,我绑了她,她罪有应得;她骂我,是我罪有应得,我母亲从未害她,处处恭敬她,她既然骂,割了舌头喂狗。”
他撇开姜听商手。
姜听商猛地抱紧了他。
割舌头,会失血而亡。
除了自己,无人能在叶柏南手中救周夫人了。
“我饿了...”姜听商哽咽,“想吃虾仁蛋羹,蒸两碗,你一碗,我一碗。”
他目之所及,是她乌黑的发,窗外的山间月色映着她温柔脆弱,他心一软,抚摸她头顶,“如果有一日,我也穷途末路了,你替我求情吗。”
她点头。
叶柏南含了笑,“我清楚是谎言,但美丽的谎言胜过冷冰冰的真相。”
姜听商又摇头。
他托起她下巴。
“我希望你有活路,希望你平安下山。”她面对他,不躲,不虚伪,“柏南,我们出去吧。”
“去哪?”
“最迟明天,警方会找到锦山的。”她握住他手,“你没绑架我,你待我好,照顾我。送周阿姨去医院,我陪你下山见黄副局。”
“禧禧,你猜,我有机会回头吗。”叶柏南面孔幽凉,目光也凉。
她呆滞。
“叶嘉良,李韵宁,叶家人,李家人,韩长林...我报复算计了多少人,包括梁局,因为我保不住乌纱帽。太多人恨我,不容我了。”他云淡风轻,仿佛看透了一切,也预料了下场。
与此同时,叶柏南安排的两辆车在省道疾驰。
“队长,不太对劲。”副驾驶的警员盯着载了‘姜听商’的奔驰,“黄副局分析,叶柏南挟持人质去郊县、山林,那种地方易守难攻,符合叶柏南的反侦察手段,可这辆车似乎去市区。”
队长拨通了霆聿的电话。
“周公子,出岔子了。”
“超车,拦截。”霆聿没多问,下令。
队长犹豫,“万一保镖撕票呢?”
“你截,我心里有数。”
他挂断。
队长没辙了,打手势。
三辆车的司机一踩油门,包抄了奔驰和越野。
“同志,查酒驾查毒驾?”奔驰上的保镖双手投降,“老板吩咐我送朋友去机场,我冤枉啊。”
队长懒得废话,掏枪,“蹲下!”
扮演姜听商的年轻女人和扮演周夫人的中年贵妇老老实实下车,警员难以置信,翻后备箱,空空荡荡。
“二位夫人呢?”队长呵斥。
“哪二位夫人呀。”年轻女人迷茫,“车上只有我和母亲。”
警员一懵,“你们在半山别墅干什么。”
“做客。”她面不改色,“我母亲与叶总是生意伙伴,叶总去南方出差,母亲特意招待他,这次,母亲来北方,他自然邀请。”
“别墅里有人质!”警员恼了,障眼法...两个女人简直无法无天,竟是叶柏南的诱饵,警员拽中年贵妇,“你伪装周老夫人。”又拽年轻女人,“你伪装小周夫人,包庇罪,同犯,懂不懂?”
她们面面相觑,“同志,误会了吧?别墅有保姆,保镖,没有人质啊。”
警员要给她们戴手铐,队长摁住,“空调维修工是警局的便衣,提前登门勘察了,你与小周夫人是同款旗袍,你母亲与周老夫人打扮一样,你们离开不久,叶柏南的路虎也离开了,关押在厨房的便衣目睹了全程,是证人。”
年轻女人一言不发。
“叶柏南大势已去,你忠心耿耿掩护他,我非常钦佩。”队长晃了晃手铐,“不过,他牺牲了你,你再自我牺牲,值不值?阿梅。”
她一愣,“你知道我叫阿梅?”
“周公子知道。”队长气定神闲笑,“叶柏南身边的心腹,仅剩下你和保镖了,秘书,司机,连他母亲弟弟都纷纷‘背叛’他了,他代表罪恶,背叛他,代表正义。”
“什么是罪恶,什么是正义?”阿梅激动,“叶嘉良家暴妻子,虐待继子,会判死刑吗?不,没闹出人命,最多判几年,他有疾病,可以申请保释,叶大公子人间炼狱的日子,谁保障?叶大公子如今是坏人,叶嘉良曾经罪大恶极,坏人解决了坏人,我不觉得有错。至于周夫人,和叶家那段恩怨,周家李家心知肚明,她装什么无辜。”
队长无奈,“赃款已经追回,只要他自首,周公子承诺签署谅解书,他顽抗到底,周家也保不了他!”
“伪君子。”阿梅嗤笑,“周淮康薄情寡义,霆聿能是什么好货色。”
这时,警员接听了对讲机,“叶柏南在锦山。”
阿梅脸色一变。
队长挥手,“把她们拷回局里。”
......
锦山,山脚下。
红旗L5闪着灯。
车窗半敞,霆聿衔了一支烟,阖目养神。
“叶柏南这一招调虎离山,没瞒住您。”秘书庆幸,“阿梅是叶柏南的诱饵,警方是咱们的诱饵,您部署了眼线,潜伏在半山别墅周围,识破了计谋。叶柏南避开监控,逃入锦山,估计打算鱼死网破了。”
霆聿乏了,揉着太阳穴,“父亲呢?”
“凌晨回国,叶太太母子也在飞机上。”秘书汇报,“查封了加工厂,地窖中挖出支票、古董和珠宝。现金、黄金严查,不方便携带,古董和珠宝很多办法出境,大约三十亿转移境外了,大部分留在云省,叶太太说,她去境外取回赃款,条件是叶柏南不许死。”
男人摩挲着眉心,“让她先回来,抓了叶柏南,再出国取。”
一连几日筹备婚礼和葬礼,霆聿没休息好;姜听商失踪的两天两夜,他甚至没睡,原本英气凌厉的脸型,愈发削瘦了一圈,深邃的眼窝凹陷。
此时,锦山下了濛濛细雨。
刺骨的寒潮。
霆聿抻了抻毛衣的高领,走山道。
秘书撑伞,随行。
走了三分之一,他驻足,夺过伞,“我独自上去,黄老二赶到锦山,你联系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