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临渊苏鱼(帐中欢)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_帐中欢顾临渊苏鱼全文免费阅读
苏鱼害羞地颤了颤腿,扭动得撩人而不自知,软糯糯地唤他:“夫君,我要。”
顾临渊哑着声,抚摸着她叫人心疼的脸:“好。”
他闭上眼,逼自己不去想那些,情事是快意的,苏鱼是欢喜的。
女子很配合他,似乎真从这样温柔的交欢中,感到了些许实实在在的幸福,变得无比依赖,无比潺湲。
顾临渊只觉自己的魂都被她勾没了,可越是爱她,越是钝刀子割肉,又庆幸她什么都不知道,三个人,唯独他在痛苦。
他索取得疯狂,沾了她就分不开一点,却死死拿理智规训着自己,尽量轻柔,免得她不舒服。
快到纾解时分,他看着身下花枝轻颤的女子,莫名虔诚地亲了亲。
结束后的情欲都流淌在苏鱼白玉般的胸脯上,蔓延得像撒了盐的月光,几乎有种圣洁的意味。
苏鱼很吃惊地望着他,呆滞了一秒,很快手足无措地哭起来:“这,这是做什么啊,夫君?”
“你,你把我弄脏了……”
“呜呜呜呜,褥子都湿了......“
“夫君,你怎么这样,坏死了……”
顾临渊本来想替她拿巾帕擦干净,听到她骂自己坏,忽然就不想放过她了。
他逗弄着面前人的樱唇:“就坏。”
苏鱼被他弄得真哭起来,一副不甘受辱的贞洁烈女模样,嘴里又吞咽,又骂人,活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宠物。
顾临渊终于是玩够了,不忍心再捉弄她,仔细替她擦干净,又把她圈进怀里,安安静静地吻。
一吻起来,她的身子又春水般地酥软了,融化在他的唇齿下,荡漾得毫无边界。
他又起了欲念,紧紧地扣住她。
苏鱼也很乖巧,任由他浑身摸着,像只温顺的猫儿,被主人奖赏了,只会舒服得哼哼。
他们又自然地交叠起来,直到男子触碰到她手臂上蜿蜒的疤,没忍住摩挲了两下。
他问不出口,语句太长,他的声音跟顾观澜不像,会露馅。
那就亲亲她,亲在她的伤疤上。
苏鱼有一瞬的感动,很是恍惚地喃喃道:“谢谢,谢谢夫君。”
“我不痛了,她们已经死了。”
“多谢你。”
顾临渊顿住了。
他知道,苏鱼此刻感谢的人是顾观澜,不是他。
顾观澜刚帮她杀过人,那些曾欺辱过她的人。
可他那都是利用啊,她又怎么会知道?反倒是真心实意地跟定了他。
顾临渊忽然不知道自己算什么。
苏鱼一直一直,把他当做顾观澜,就算方才他们情到浓时,贴合得那么密切,交融到香汗淋漓。
她也只会以为她的夫君,同她心意相通,恩爱不疑。
等他披上衣服,走到日头下去,她只会远远地,叫他一声“二弟”。
一旦靠近,她又得像个贞洁烈女一般,不要命地打他走。
他瞬间失了兴致,倒在她身边。
苏鱼却很乖地凑过来,圈上他的腰:“夫君累了吗?”
男子没法说话,莫名咽了苦楚,无比怜惜地揉了揉她的发。
苏鱼却感受到了情意的真实,长叹口气:“夫君今夜可以……留宿吗?”
顾临渊没法拒绝,他对她,更是十万分的舍不得。
但他肯定是不能过夜的。
他只好拥着她,哄骗道:“你先睡。”
苏鱼明白他的意思,但也不计较多的,免得问急了,给他拆穿了,倒是风波难平。
对于这般饮鸩止渴的情事,她也是享受的。
只是顾临渊似乎真喜欢上她了,不然怎么会把东西弄到外面?
他一定是怕她很快怀上,他就得离开了。
苏鱼心底有一丝暖,但很快,又有了另一种决心。
或许她不用亲自动手了。
她有了全身而退的办法。
她没再逗他,紧紧地贴到他胸膛,闭眼浅寐。
顾临渊抱了她半夜,直到她均匀呼吸着,熏笼的沉水香也烧完了,这才离开。
回到自己的卧房,周身似乎还缭绕着她的香。
苏鱼把他搅乱得快要死了。
他真不知道这些爱意能埋藏到几时。
18
第二日醒来,顾临渊像是宿醉了一般头疼,恰好屋外又下起了秋雨。
淋透芭蕉,浇湿络纬。
他便不想出门筹措赈灾银子了,只想待在屋子里,等着天黑。
苏鱼好不容易身子爽利,他一天都不会缺。
但白日太漫长了,叫人气闷。
他索性拾了把玉骨伞,准备上街逛逛。
结果刚走到府门口,居然看到苏鱼托腮坐在门槛上,看外面的烟雨。
她瞧得出神,长睫上沾了雨丝,浸润得丛丛簇簇,黑亮分明。
怀里只抱了一柄干干净净的伞,没有带下人。
顾临渊想起她上次的要死要活,不敢贸然亲近,只问她:“嫂嫂在这里做什么?”
苏鱼本能地挪开了,像是还在生气:“我不跟你这种登徒子说话。”
顾临渊连忙保证:“上次是我糊涂了,不及赔罪,还望嫂嫂海涵。”
“我以后一定敬重嫂嫂,把嫂嫂当菩萨供,绝对不会有冒犯之心。”
“嫂嫂若是不信,我可以对天发誓,如果我再敢骚扰嫂嫂,就让我……”
苏鱼怕他说生说死,赶紧打断:“混账!”
装什么有的没的?就为了在白日里同她说几句正经话?
她扭过头去:“二弟无事便出门吧,我不挡着你了。”
顾临渊见了她,哪里还想出门,找话道:“嫂嫂,你的口吃之症好了吗?”
苏鱼蜷了蜷指尖,没想到在他跟前露了馅,不禁更加烦闷:“被你气的。”
“嫂嫂在等谁?”
“自是在等你大哥。”
她攥着青缎伞柄,白玉般的指节在上面摩挲,叫他想入非非,又一阵刺痛难言。
“嫂嫂何不在院子里等?风刮得斜,别把你淋湿了。”
女子却非常固执,安静地摇了摇头:“我要他下了马车,淋不着一点儿雨。”
顾临渊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恨,并不是为着她眼里没有他,也不是因为她爱的另有其人。
而是她爱的这个人,根本就不值得。
他几乎是强撑着理智,才没把夜里的腌臜事说出来,这事也有他的一半,不能叫苏鱼一块儿恨上了他。
但他咽不下这口气,非要挑拨。
“嫂嫂,你知道大哥为什么娶你吗?以你的家世,不应该的。”
“因为他喜欢我。”
“不是,他喜欢的人,是你姐姐。”
“嫂嫂,你见过他书房里锁着的灵牌吗?一天要擦一百遍。”
“在他眼里,你只是个替身,不对,连替身都不是,你只是他的工具。”
“你不该喜欢他的,嫂嫂,你既然能把话说得囫囵,也不会那般痴傻,看不明白人心。”
他一股脑说完,正担心这话要狠狠伤了她,却没等到她意料之中的眼泪。
他以为她会哭哭啼啼,骂他胡说八道,力证她跟顾观澜生死不离。
可是她没有,反而十分认真地审视起他,从上到下,似乎要把他的脸看得分明。
顾临渊终于觉着有些怪异起来:“嫂嫂,你受刺激太过了?”
“对不起,我只是想提醒你,他不是真心待你的。”
“这里脏透了,嫂嫂,你明白吗?你干干净净一个人,就像鲜花插在牛粪上。”
苏鱼愣怔了好久,似乎不敢相信,有一个人会心疼于她扮演的蠢笨,把真相掰成碎屑,想方设法地告诉她。
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热忱的眼神,又像是恳切,又像是渴求,就是希望她好,希望她变聪明。
苏鱼紧张得开始搓衣摆,一时不知以什么面孔待他,索性佯装恼怒地站起来,挥着伞柄赶人。
“你做什么在这儿挑拨我跟夫君?”
“见不得夫妻恩爱,和和美美?”
“我跟你大哥哪里亏欠你了?”
“就算他喜欢我大姐姐,也是八百年前的事了。”
“我大姐姐的坟头草,都快比你高了!”
她说着坟头,眼泪忽然就迸了出来,风一吹就落到了襟上,像连片的雨丝,化不开的凄楚。
顾临渊再蠢也能看得出来,这不是一个结巴的小傻子,该有的神情。
他突然好想抱住她,把她摁进怀里哄,就像很多次他亲眼看到的,顾观澜将她搂在身前,大庭广众,从不避人。
可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,伦理森严之家。
他只能在榻上睡她,却不能在院外碰她。
顾临渊缩回了手。
就算这只手夜夜都肆无忌惮地抚弄她,进出她最潮湿的隐秘。
他强笑了一下:“嫂嫂,你天天哭,眼睛受得住吗?”
苏鱼眼圈通红,比以往任何一次哭都要可怜,落到他眼里,却再无半分旖旎。
他只觉一颗心都被她揪了起来,动作极快地,抬袖替她擦了泪。
“嫂嫂,你这样,真是害死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