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沈闻礼推进了水池，他们还说他们都听到了沈斯屹说想要沈闻礼去死。

　　沈闻礼从小体质就弱，并不会游泳，因为那次落水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。

　　江家对沈闻礼这个外孙一直护得紧，听闻了这件事后，一定要沈明德给个交代。

　　听了这么多孩子近乎一致的证词，没人再去信沈斯屹的话。

　　大家都觉得是沈斯屹嫉妒心太重，又或者是被人暗中挑唆，至于被谁，不言而喻。

　　然而，无论沈明德怎么打怎么骂，沈斯屹都不肯认错。沈明德气急了，已经全然不顾他只是个五岁的孩子，下手也越来越重。

　　沈斯屹奄奄一息时，沈老爷子匆匆赶来，才算救了他一命。

　　那天，沈老爷子私下和他讲了很多话。他也终于明白了母亲的身不由己。

　　从那天起，他开始装作不学无术的样子，守拙藏锋，整日里不思进取。

　　无论沈明德怎么打骂，他依旧我行我素。只是沈明德每次下狠手时，沈老爷子总能及时赶到，装作训斥他的模样，将他带走。

　　再长大一点儿，他开始跟着那些狐朋狗友整天浪迹在花天酒地，成了京北圈子里出了名的混不吝。

　　他本以为会这么收敛锋芒过一辈子，没想到他的母亲却忽然间去世了。

第82章 是不是不行？

　　沈斯屹将故事讲到这儿，忽然停了。

　　林栀还沉浸其中，抓着他的手，看着他问道：“夏阿姨的死是意外还是？”

　　沈斯屹垂眼笑了下，眼尾却在泛红，他许久之后才应声：“是自杀。”

　　知道他不愿意再回忆下去了，林栀伸手环住他的腰，耳朵贴着他的心脏，坚定地开口：“沈斯屹，我们结婚吧。”

　　“我会一直喜欢你，也会一直爱你。”

　　沈斯屹怔愣了一下，继而苦笑般扯了下唇角：“栀栀，别总是因为可怜哥哥，而委屈自己。”

　　林栀摇了摇头，看向他的眼睛，目光真挚：“不是可怜，我是真的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。”

　　“沈斯屹，我想和你结婚，想和你有一个家。”

　　沈斯屹眼尾更红了些，他喉结滚了滚，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哑：“你这样让哥哥很挫败。”

　　林栀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睛，语调有些不解：“怎么了？”

　　沈斯屹闭眼笑了笑，将她拉入怀中：“告白是你提的，接吻也是你提的，结婚又是你提的。”

　　“哥哥什么都没付出，总是在坐享其成。”

　　林栀抿了抿唇角，有些紧张地开口：“那我们先赊个账。”

　　闻言，沈斯屹反应了一瞬，继而装作不懂地问：“赊什么账？”

　　林栀咽了咽口水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他的背，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他：“沈斯屹，那个……我生理期结束了。”

　　沈斯屹像是完全没听懂她的暗示，他神色坦荡地点了点头：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
　　林栀深呼一口气，觉得自己已经在明示了：“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。”

　　沈斯屹低笑出声：“哥哥想做什么？”

　　终于意识到他是在故意逗她，林栀从他怀里挣脱开来，有些咬牙切齿：“沈斯屹，你——”

　　沈斯屹笑了声，神色又恢复了些吊儿郎当，凑近她的耳朵：“哦，知道了，想让哥哥帮你是不是？”

　　林栀无奈地摇了摇头：“不是让你帮我，是……”

　　沈斯屹的手掌轻轻抚着她的头发，依旧佯装不懂：“是什么？”

　　林栀攥紧了手指，又开始后悔自己没喝酒。

　　她红着脸垂下头去，声音有些小：“我想你和做……。”

　　“做什么？”沈斯屹抬手捻了捻她的耳垂，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，“栀栀，话不说清楚，哥哥也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啊。”

　　果然是个老狐狸。

　　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，林栀也不好再退缩。

　　她闭上眼睛，想了个委婉的说法：“做婚后可以做的事情。”

　　得到了她的答案，沈斯屹倾身将她压在身下，笑着咬了咬她的唇瓣，挑眉问道：“怎么？是哥哥嘴巴不舒服？还是哥哥手指不舒服？”

　　林栀：“？”

　　他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来？

　　没等林栀应声，他“嘶”了一声，语调带着点疑惑接着开口：“不知道是谁哼哼唧唧求哥哥帮她，还没怎么帮呢又哭着让停下来。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？”

　　？！

　　好想把他的嘴给缝上！

　　他的这些话又让林栀想起之前的那些夜晚，脸颊再次滚烫了起来。

　　她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，恼羞成怒地瞪他：“不要脸。”

　　“这么咬哥哥没什么感觉。”沈斯屹不以为意地笑了下，拉着她的手将他的领子扯开，再次把肩膀凑到她唇边，“现在再咬一下试试看？”

　　林栀：“……”

　　林栀带着点怒意又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，然后骂他：“流氓。”

　　沈斯屹闷哼一声，眸色暗了许多，他俯身用牙齿磨了磨她的耳垂，继而捏着她的下巴去吻她。

　　这次的吻极具技巧性，带着点引导的意味，让林栀下意识想要汲取更多。

　　她迷茫地环上他的脖子，有些紧张地去喊他的名字。

　　沈斯屹顿了一下，继而带着点商量的意味问她：“哥哥去洗个手帮你好不好？”

　　他的话让林栀再次清醒。

　　她都打直球了，都已经明示了，他怎么还……？

　　林栀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苏以沫说的那些话。

　　他不会是真自卑吧？

　　既然他不愿意做……婚后可以做的事情，那总得让她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自卑吧？

　　林栀摇了摇头，提醒他：“沈斯屹，你上次说了也让我帮你的。”

　　沈斯屹笑了声，亲了亲她的唇角，却不承认：“我什么时候说过？”

　　林栀一时间有些恼：“你怎么还耍赖？”

　　沈斯屹捉住她的手，轻轻叹了口气，试图和她解释：“栀栀，你会很累。”

　　借口。

　　肯定是借口。

　　林栀没搭腔，带着点笃定地意思望着他：“沈斯屹，你是不是不行啊？”

第83章 不是不行

　　林栀的话音刚落，就被沈斯屹打横抱起，往浴室走。

　　果然，“不行”这个词很容易激怒一个男人。

　　林栀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，欲盖弥彰道：“沈斯屹，你要干嘛？”

　　“慌什么？”沈斯屹笑了声，声音有点哑，“不是想帮哥哥吗？”

　　虽然仔细阅览过苏以沫推荐给她的无数篇婆婆文，但是真正要操作起来，林栀心底还是有些怂。

　　她清了清嗓子，依旧嘴硬：“谁慌了？”

　　沈斯屹没去拆穿她，顺着她的话应声：“成，等会儿不许哭。”

　　……

　　海面上有人低吟浅唱，伴随着急促的闷鼓声，交缠回荡。

　　不知过了多久，手掌再次落回腰上。

　　他餍足地亲了亲她的唇角，夸奖她：“真棒。”

　　林栀红着脸把头在他的肩膀上埋得更深了些，有些不好意思地闷闷出声：“我又没帮你什么。”

　　沈斯屹笑了声，手指轻轻帮她揉着手腕，漆黑的眼眸中情欲未减：“那重新帮哥哥一次？”

　　闻言，林栀抬起头来，下意识脱口而出：“还来啊？”

　　沈斯屹偏头咬了咬她的耳朵，语调带着点调侃的意思：“哥哥比较饥渴。”

　　林栀：“……”

　　她说的一些话总是会被他想方设法地还回来。

　　林栀瞪了他一眼：“你怎么还记仇？”

　　沈斯屹没搭腔，捏着她手腕的手用了点力气：“而且，总得让哥哥多证明几次。”

　　忽然间换了话题，林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：“证明什么？”

　　沈斯屹笑着望向她的眼睛，语气有些意味深长：“不是不行。”

　　？

　　是不是不行？

　　不是不行。

　　……

　　没等林栀反应……

　　林栀混混沌沌地不知道被他折腾了多少次，最后被他清理好抱回床上的时候，已经累得有些昏昏欲睡。

　　第二天早上又是被沈斯屹做好了早饭喊醒的。

　　沈斯屹见她醒来，捏着她的手腕揉了揉，有些自责地问道：“还痛不痛？”

　　手腕确实还在酸痛，但这又让林栀想起了昨晚的场景，想起他说的那些让人脸红的话。

　　……

　　明知道她越是害羞，沈斯屹就越是会不要脸。

　　但是毕竟是第一次坦诚相见，哪怕她心理提前做过太多建设，真正见到了之后还是会害羞。

　　她用被子蒙着头，不再去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