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温穗掌掴季倾夏的事情，过去还没有几天。
事情突然间，就这么倒转了过来。
变成了季倾夏要去和温穗道歉。
否则温穗就要起诉了。
季倾夏觉得荒唐，情不自禁地冷笑了一声。
柯衡却像是被她的态度惹怒，往前走了几步，声音也大了起来。
“温穗的胳膊都脱臼了，你就这个态度？”
他的话连同他的威压狠狠地落了下来。
季倾夏躲都没法躲，对上他厌恶的眼神，顿时血色全无。
就在这时，旁边的帘子猛地又被拉开。
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。
“喂，你要不然看清楚一点，这女的……季倾夏，可是腿断了啊！”
“要论伤情严重与否，也该是那位脱臼姐来和她道歉吧。”
季倾夏吃惊地望向他。
程识立刻举起了手，坦诚道：“不用感谢我，我只是实在听不下去了而已。”
他又看向季母，得到了她恶狠狠的一句。
“关你什么事！”
程识脸色猛地沉了下来，语气骤冷：“因为你们在这大呼小叫的，真的影响到我睡觉了啊。”
他的声音又轻又飘忽，却无端让人心里发毛。
季母嘶了一声，眼睛一瞪，就想骂人。
柯衡及时地拉住了她。
他定定地看着程识，试探地问道：“你和程成什么关系？”
程识将手撑在脑后，别有意味地说：“那是我哥。”
柯衡皱起了眉，转而看向季倾夏，沉声道：“记得我说的话，不然，我也保不住你。”
说完，他就将季母拉走了。
到了病房外面，季母猛地沉下脸来，怒骂道：“你看季倾夏那死样子，也不知道是谁教的，居然敢对我甩脸色！”
她见柯衡没什么反应，又不甘地问：“刚才为什么不让我骂他？那男的真没礼貌，气死我了！”
柯衡眼神猛地一沉，警告地说：“不要打他主意。那是京城程家的小儿子，疯得很。”
季母一下子哽住了，喃喃道：“我口头教训一下也不成？”
柯衡嗤笑一声，反而说起另一个话题：“你猜猜看，他腿怎么断的？”
季母虽不解他的用意，但还是胡乱猜测道：“摔了一跤？”
柯衡语气猛地一沉：“不，是大雨天和一群绑匪在盘山公路上飙车，玩折的。”
见季母还一副无知的样子。
柯衡皱了皱眉，补充道：“前几天，一群绑匪因为程家的家产，竟选择铤而走险，在盘山公路上追堵他，结果没一人追得上他的车。”
“绑匪干脆在下个路口，提前准备了几辆车堵住了去路，他们以为程识会乖乖束手就擒。”
“没想到这人面对拦截，不管不顾，就这么开了过去，将拦路的车全给撞翻了。”
“绑匪和他，同时上了天。”
听见这话，季母脸上猛地一白，竟不敢再说什么了。
柯衡淡淡地说：“他是个疯子，你若惹恼了他，怕是有麻烦。”
季母连连点头，忙不迭地说：“那就等季倾夏出了院，再狠狠地修理她！”
因为紧张，她甚至磕磕巴巴地说了这些话。
柯衡没有心情去理会她的虚张声势。
他只是透过病房门的玻璃，看向病床上的季倾夏。
原以为会看见她心虚的模样。
可她就这么坐在床上，平静又安详。
柯衡脑中忽地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。
“你确定是她推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