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如烦躁地站在路边打车，或许是因她奇特的穿着，出租车一辆接一辆驶过，却没有一辆停下。
　　“嘀！”
　　很少有人会给林婉如发短信，一般都是微信联系，可她的微信提醒功能早已被她关闭。
　　毕竟如果正在陪客户的时候，微信突然来电或视频，会严重影响气氛。
　　“瑶瑶姐，别回来！不要回会所！”
　　林婉如看着短信中简短的几个字，微微一愣。
　　陌生号码，无备注，但是称呼她为瑶瑶姐的……
　　林婉如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纯真的少女面庞。
　　会所出了什么事？为何不让她回去？
　　平日里那个女孩绝不会无缘无故打扰她，林婉如紧握手机，心中的不安逐渐扩散……
　　“白姐？金凤楼出事了吗？”
　　林婉如等了很久没收到媚儿的回复，心里焦急万分，于是直接拨通了白姐的电话。
　　“不清楚呢，我正在外面，今天金凤楼没人上班，这不是最近风声紧，暂停营业几天嘛，大家伙都临时休假了，不过媚儿应该在店里，你找她问问。”
　　林婉如心中的不安逐渐加剧。
　　她望着车窗外，眼皮止不住地跳动。
　　金凤楼。
　　大堂里聚集着几十人，有暗自抹泪的，有低头不语的，也有低声叹息的。
　　白姐无奈地摇摇头，对身边的小助手吩咐道，“把她带出去吧，别让林婉如看见。”
　　“别让我看见什么？”
　　林婉如是跑着赶回来的，长发凌乱，气息急促。
　　林婉如舔了舔干燥的嘴唇，强扯出一抹笑，“你们这是怎么了？金凤楼又不是真的经营不下去，你们哭什么？对了，媚儿呢？那丫头给我发短信吓唬我，啊，我想明白了，你们是不是想给我个惊喜？故意让我着急赶回来，才那么说的，对不对？”
　　林婉如一连串追问，急于寻求答案，却又害怕听到。
　　“林婉如。”白姐轻轻一叹。
　　“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？媚儿她……走了。”
　　走了？
　　林婉如瞬间呼吸一滞，明明都是熟悉的字眼，为何组合在一起，她却无法理解。
　　“走？什么意思？”
　　林婉如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　　早上还嚷嚷着要喝果汁，又担心发胖的小姑娘，怎么下午就……走了？
　　“开玩笑吗？你们到底在搞什么，这样可不好玩了，白姐。”林婉如还是选择不相信现实。
　　“林婉如，我知道你们关系亲密，但这也是事实。”
　　白姐握住林婉如的手，轻拍几下，“你要节哀，那孩子的后事，我们会好好料理，毕竟她也是我们金凤楼的人，我……”
　　“是谁干的！”她突然尖叫起来，眼睛红得骇人。
　　“林婉如！那个人我们得罪不起，你以为我不想替我们姐妹报仇吗？”白姐拉住林婉如，尽力劝慰。
　　林婉如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名字，“楚晚晚？是她吗？”
　　白姐没有回应。
　　“是或者不是又能怎样？秦总都受制于她哥，你想怎么样？难道你也想冒险吗？”
　　林婉如的眼中只剩下绝望。
　　白姐深吸一口气，似乎下了决定，“别意气用事了，林婉如，媚儿已经为了你……走了，你难道还想让这些姐妹们也因为你遭遇不幸吗？”
　　林婉如的瞳孔骤然收缩，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。
　　许久，她才艰难地转过身。
　　颤抖的唇间挤出几个字，“什么叫……为了我走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