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虑在苻褚凌的心间打转。
可此刻来不及顾忌这些，他当即带着柳姝直接顺着灵力所在而去。
天界，霜灵宫。
这是灵烟仙子飞升后的住所。
苻褚凌眉头微蹙，还是领着柳姝直接进去。
迎面就见到灵烟和陵霁正在修补悬空的内丹，内丹上满是伤痕，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搏斗。
两人额头上都冒着细汗，尽全力将灵力灌注修补。
而在旁边的地上，雪颜被他们用捆仙绳绑在石柱上，浑身血迹，伤痕累累，一双眸子赤红，伤口处散发着残余的黑气。
那是被魔气侵蚀过的痕迹！
看来，白兔精说得没有错，真的是雪颜夺走了柳姝的内丹。
狐狸向来鼻子灵敏，见过白兔精后，恐怕就记住了白兔精的气息，趁着他们去冥界的时候，她便冲去找到洞窟夺下内丹。
时刻紧盯着她的陵霁应该是发现了不对，追了上来，与她争夺。
只是……
为什么还会有灵烟的参与？
苻褚凌的眉头微微蹙起，看向了一旁的灵烟。
此时，见到苻褚凌，灵烟和陵霁将最后一丝灵力灌注后，收起。
而内丹在此刻也一瞬飞入柳姝的身子。
在内丹融入柳姝体内的一瞬间，柳姝整个人倏地吐出一口黑血来，整个人漂浮在上空，瞳仁倏地扩散开。
“柳姝！”
苻褚凌眸色紧张，下意识要上前去。
被灵烟伸手拦下：“褚凌殿下，这是柳姝在跟她内丹融合，需要时间，不必担忧。”
她的语气温和坚定。
苻褚凌身形微顿，神色缓和下来的，他差点忘了，柳姝和她的内丹分离时间过久，猝然融合，确实是会有不适。
“关心则乱，认识殿下将近上千年，我倒是第一次见你失态。”
灵烟看过来的眼神带了些许笑意。
被多年好友调侃，苻褚凌的神色带了些许不自在：“见笑了。”
就在这时。
内丹融入完成，柳姝的身子从上空缓缓落下。
苻褚凌当即扑了过去，将她接住。
柳姝苍白的脸色一点点恢复，眸色紧闭，却仍未苏醒。
“让她在榻上休息会儿，晚些应当就能醒来了，”灵烟这般说，“褚凌殿下，我们去外殿谈谈雪颜帝姬的事吧。”
闻言，苻褚凌顿了顿，还是将人抱上榻，转而将带上来的那只白兔精放在旁边嘱咐：“你好好照顾她，若她有半点闪失……”
“不会的，我会看好她的。”
白兔精抢先答了，趴在柳姝身旁认真守着，目不转睛盯着柳姝，不往身后多看一眼。
其余几人当即带着雪颜往外走去。
只是走到门口，旁边的灵烟目光忽地回头在白兔精身上微滞。
苻褚凌率先往前走去，看了一眼：“灵烟上仙，怎么了？”
“没事，只是那只兔子让我觉得眼熟。”灵烟莞尔笑回。
不等苻褚凌回话，那头的陵霁不以为意开口：“世间的白兔不都长一个模样吗？”
灵烟眸色一怔，随即淡淡收回了视线：“也是。”
到了外面。
苻褚凌定定望着旁边的雪颜，冷沉开口：“内丹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雪颜也不是故意的，她是被魔气侵蚀迷了心智才会做的。”
陵霁抢先一步护在雪颜面前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