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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岑裴徊景小说-怨春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

分类: 美文摘抄  时间: 2024-05-31 14:21:21  作者: saisai 
白岑裴徊景小说-怨春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
  映月嘴里还是喃那一句,不过声音越来越尖锐:“你敢打我,你竟然敢打我,贱人!”
  做了那么多坏事,感情她还是觉得自己挨的一巴掌委屈。
  白岑懒得理她了,打开门让她出去。
  映月却张牙舞爪的冲她扑过来,就要和她厮打在一处,“贱人,看我不打死你!”
  白岑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甩,“我是公子的人。”
  映月愤恨大吼:“世子府谁不是世子的人,你不过是一个佃奴之女,我可是管家的女儿!”这倒是。
  白岑思索片刻,又说:“昨日我逃出苏府,是公子就得我,都是世子府的人,但亲疏有别。”
  映月顿时熄火了,时至今日,她还是看不懂世子对白岑的态度。
  恶狠狠的瞪了苏白一眼,放下一句狠话,“你等着。”等着就等着。
  大夫人给她委屈受,苏三爷给她委屈受,世子爷给他委屈受,刘枫给她委屈受,她都该受着,谁让他们权势迫人,有人可用,有刀可使。
  可映月说白了,和自己一样,都是奴仆,她凭什么也要受她的委屈。
  父亲告诉自己,受了委屈就说出来,有能力就反击回去。
  她的大部分委屈都说不出来,但有能力的,就一定要反击。
  父亲还说,谨小慎微的讨生活不一定要丢了骨气,还是要活的有尊严些,这点上她有愧于父亲的教导,她的骨气和尊严在一夜之间全丢了。
  她只想活着回去。
  想起庄子上的双亲,白岑立刻找了纸笔写信报平安,她怕大夫人的人找去胡说一通,平白让父母操心。
  写了信一时送不出去,她只好存在匣子里安放好,细看下面还压了好几封信。
  只是以寄思念而已。
  折腾了两日的白岑再次感染风寒,躺在床上不知何时就昏睡过去。
  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一个梦。
  梦中,父亲母亲带着年幼的她从庄子逃走,却被四面八方的人追赶,那些人举着火把在后面追,父亲一手抱着自己,一手拉着母亲,拼命的的跑啊跑啊。
  年幼的她很害怕,紧紧搂着父亲的脖子,闭着眼睛不敢看追来的人。
  父亲跑的很快,比一般人都快,可身边带了自己和母亲,步伐总会慢些。
  直到身后的那些人喊道:“逃奴,停下来,否则你的娘子孩子就别想活了。”
  父亲看着喘着粗气的母亲,突然就停下来,转身朝那些人跪下来,“放了我娘子和女儿,我任由你们发落。”
  那些人的目光却直勾勾的落在母亲身上,毫不掩饰的带着淫邪之欲。
  后来母亲被带到了一间房,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  父亲被捆了丢在一旁,眼睛通红,一直拿头撞柱子。
  年幼的白岑迷茫的站在那里,无助的大哭,“娘亲,我要娘亲.....”
  长大后,白岑才意识到母亲经历过什么,也明白父亲看母亲的眼神总是带着愧疚和心疼。
  但他们从没对自己说话,也从没在自己面前流露过难过的情绪。
  他们真的很在乎她。
  睡梦中,白岑好像又握住父亲那双温暖的大手,她口齿不清的说着梦话,“爹爹,你去救救娘亲,去救娘亲.....”
  那只手却突然甩开她。
  手被摔痛,白岑从睡梦中惊醒。
  她睁开泛着水雾的双眼,一张脸烧的通红,目光迷离的看着眼前的人,眼中闪过一抹失望。
  不是父亲,是善骁堂那位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世子爷。
  她的神色被裴徊景尽收眼底,那人神色更添冷色,拿起一块帕子擦着自己的手,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。
  白岑尤在想着他为什么嫌弃自己脏?那他为什么还碰自己,为什么要在床上和自己十指纠缠,甚至还碰了.....她回过神,哑着嗓子开口:“奴婢冒犯世子爷,请世子爷恕罪。”
  那人随手丢了帕子,站起身,居高临下的看她:“阿江哥是谁?”
  晦暗的火光下,那人的身影越发高大,压迫感袭人。
  白岑抬头愣愣的看着他,方才在睡梦中她喊了阿江哥的名字吗?
  她如实回答:“阿江哥是庄子里江司农的儿子。”
  “江司农.....”裴徊景口中咀嚼的这个名字,似乎有了点印象,微微点了点头。
  裴徊景这样的大人物,对一个人有印象,说明那个人身上有可取之处。
  白岑见他神色微敞,胆子也大了些,说道:“江叔他好厉害的,前些年就是他培育出来亩产七石的稻谷,还有近些年新出的薯仔和菽豆都是出自江叔之手.....”
  见她还要继续说,裴徊景打断他,“够了,这些本世子比你清楚。”
  白岑讪讪闭了嘴,不知道他突然生什么气。
  那人又问了:“江司农和他儿子是你什么人,让你这么替他吆喝?”
  白岑小声说:“江叔和阿江哥对奴婢一家颇为照顾。”
  “没有订婚?”
  “什么?”白岑猛地抬起头,眸光晃了晃,才摇头:“没有。”
  那人轻笑,一双暗沉的桃花眼眯着,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威势压得人喘不上来气,令白岑一阵心惊。
  裴徊景睨着她,眼底的阴郁蔓延到眼角眉梢,掠平的薄唇一字一顿吐出两个字:“撒、谎。”
  白岑怔怔的看着他,刚想说自己没有说谎,想了想,又作罢。
  世子多精明啊,一个眼神都能看出不妥,若是否认,他派人去查,查出自己和阿江哥险些议亲,在他这里又是一桩罪名,说不定还会让他迁怒江叔一家。罢了。
  她用一贯的缄默承认了他的话。
  那人语气越发不好,“欺主,叛逃,偷盗,愚不可及,若是让本世子再发现你一桩错处,你的小命就别要了。”
  说完那人一甩袖子离开了房间。
  烛火被风刮的左右摇晃,最后慢慢熄下去,变成靛蓝色的火苗。
  悄悄,连烛火似乎也惧怕他的威势。
  白岑觉得委屈,其中有两项是莫须有的,她和阿江哥没有订婚,不算欺主,至于他说自己愚不可及,那怎么能算一桩罪名。
  世子爷真的太霸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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