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清说完，便转身离开，留下季书瑾站在原地，黯然神伤。
墨砚从季书瑾身后走出来。
看着季书瑾有些苍白的脸色，墨砚有些不忍。
“公子……”
季书瑾看着云清清的背影，低声开口：“墨砚，你觉不觉得，她和以前不同了。”
墨砚望着云清清离开的方向，缓缓点头。
“云姑娘和从前相比，的确变了许多。”
季书瑾苦涩的笑了笑。
“她变得肆意了许多，以前的她，不管发生了什么，总是隐忍不发。”
“如今，倒是有什么说什么……”
“可为什么，我找到了她，却觉得她离我更遥远了。”
季书瑾轻轻咳了咳，墨砚立刻上前。
“公子的风寒还未好，还是进去歇着吧。”
看着季书瑾瘦削了许多的脸，墨砚只能低声宽慰。
“云姑娘对公子一往情深，或许是还在为从前的事赌气，过段时间便好了。”
墨砚说到最后，声音也变小了。
以前季书瑾为了白玉莹伤害云清清的那些事。
他身为一个旁观者尚且觉得难受，云清清作为那个默默承受一切的人，只会被他们这些局外人更痛。
将季书瑾扶到屋子里。
“公子先休息会，我去给您端药来。”
说着，墨砚转身往外走，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墨砚摇了摇头。
他在季书瑾还未功成名就的时候，便跟着季书瑾了。
云清清和季书瑾以前的生活，墨砚也看过。
纵容是季书瑾的书童，墨砚也不得不承认，云清清对季书瑾的一片真心，日月可见。
可这份真心，到最后，还是被辜负了。
自从这一天云清清说过这样一番话后，季书瑾便变了许多。
第二天，季书瑾便让府衙的人把许梦萍放了出来。
而自此之后，季书瑾不再只是默默的守着云清清。
云清清的话让他明白，若一直如此。
那她会和之前一样，再一次从他的世界里走出去，离他越来越远。
他比从前更加频繁强势的闯入云清清的生活。
每日清晨，季书瑾都会让人送吃食给云清清。
到了晌午，他又会命人送祛暑的物件到学堂。
云清清有喜欢却又找不到的话本，季书瑾会派人四处去寻找。
在最初那几天，云清清曾经推拒过两次。
可她推拒几次，季书瑾便派人送更多过来。
几次之后，云清清便不想跟他浪费时间了。
他要送便送吧，反正如今的季书瑾，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穷书生了。
他虽然辞了官，可陛下却赏赐了他田庄、宅子、布匹、银两。
就算季书瑾这辈子什么都不做，也不用担心会没有钱花。
可那些东西，云清清虽然收了，却并没有自己享受。
那些吃食，云清清都拿到了店里，给绣娘和伙计们分了。
至于那些祛暑的物件，云清清则是命人放在孩子们读书的屋子里。
知道云清清的做法后，季书瑾只是笑了笑，让人送来更多的吃食和东西。
这一日，云清清和往常一样在书院内看书晒太阳。
季书瑾拿着一盒糕点从书院外走进来。
云清清一连几日都收下了他命人送来的东西,季书瑾觉得，是时候了。
或许云清清已经对他没有那样抵触了。
可眼前的场景，却让季书瑾的心中一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