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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王爷与她有过恩怨,那王爷怎会不设防。既然真要行刺,又怎会明目张胆用殿下的刀子。”
不等陆晋德反驳,丞相旁边的人就开口扰乱了他的思绪。
“她若真是昭怡公主,那皇上更不该杀她。恕臣恶言,皇上您虽执政七年但朝中仍有旧臣心有不满。而前朝时昭仪公主便是盛世的象征,如今若赐她封位赏她金银但不给半分实权,只当是豢养的笼中雀供人赏玩。”
“这样不仅能彰显皇上的宅心仁厚,又能堵住众人之口。”
“而她则是终身幽禁在封宫中,永做盛世象征。”
陆晋德心烦意乱地瞪着眼前这些说又说不过但罚又不能罚的大臣,他皱着眉猛拍桌子厉声道:“滚滚滚,都给朕滚出去!朕要做何事岂容你们置喙!”
大殿门前,被驱赶出去的众人互相看了一眼,唯有丞相默默点了点头。
“皇上,臣明日再来。”
眼见众人离开,等到昏昏欲睡的沈正洵这才蔫头耷脑地伸了伸胳膊。
他轻蔑地白了一眼几个人的背影,怀揣好拂尘他阔步踏入大殿。眼见那陆晋德强忍怒火的模样,他贴心地斟了杯热茶递了过去。
“皇上息怒,切莫伤了龙体坏了龙气。方才等待皇上时我已经先行卜卦,发现宫中的龙胎气息异常浓郁,只怕是皇上又要新添子嗣。不过东南处隐隐的衰败死气,多少有些冲撞龙脉的势头。”
“哦?”
提起子嗣,陆晋德眉心的沟壑总算是平顺了下去。
他向梁盛递了个眼神,梁盛便心领神会委身退出大殿。
不多时梁盛叫了几个小太监和太医,一齐往后宫走去。
“东南处的寢殿唯有玉合宫,朕记得里面住着容贵人和顾尚书的女儿,那个衰败的死气莫不是她们二人传出来的?”
沈正洵摸着下巴认真思考,“那尚书女还未被封号吗?”
“那女人太爱耍小聪明,朕要挫挫她的锐气。”
“以我之见那衰败死气八成就是来自她腹中的胎儿,她那一胎虽然古怪,但毕竟是龙嗣。孕育他的娘亲终日抑郁寡欢,想必定是将郁气渡给了腹中胎儿。”
陆晋德疑惑地深吸一口气,“你是让朕早日给她个名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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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正洵tຊ笑着摇摇头,“我怎敢左右皇上所想,只是这月中旬寒若寺开办佛场,皇上不如亲自为龙嗣祈福。”
“寒若寺...”
依稀在哪里听过,陆晋德若有所思地抚弄着温热的碗沿,忽地想起前几日皇后请示过此月中旬要率妃嫔去寺中烧香祈福。
似乎,提到的正是寒若寺。
沈正洵偷眼瞧着陷入沉思的陆晋德,轻咳一声后他佯装淡定地询问:“皇上,那沈宴卿要作何处置?”
“唉。”
陆晋德烦闷地叹了口气,“朕本想留她来逼迫庭州让出太子之位,但她一口咬准就是就是她杀的人非要认罪,可那些大臣又铁了心让朕饶她一命。”
“而且最棘手的是朕找不到庭州的下落,在临京时朕早就派人盯着跟踪,但晌午暗探来报说庭州已不在临京。”
他握紧了掌中茶碗,微眯双眸掩盖那突现的狠戾。
“等明日朕就把沈宴卿绑在城墙上行刑,朕就不信他还能畏缩在角落里无动于衷。”
沈正洵心虚地蹭了蹭鼻子,“其实我们不宜再过多欺压沈宴卿。”
余光瞥见陆晋德霎时冷下来的神色,他慌乱避开视线紧张地蠕动着唇。
“如今宫中正是多子的福泽风水局,但是那沈宴卿肩负灭国的仇恨,自身怨气早已盖过皇上的龙气。若还要对她下手,只怕是往后她会化身厉鬼夜夜游走在宫道上斩断龙嗣福缘。”
“嘶...”陆晋德倒吸了一口凉气,“那仙师可有破局的方法?”
“其实想引太子出现,未必要动手苛待沈宴卿。如果我们昭告天下说要为沈宴卿赐婚,太子一样坐不住。只要太子出现,再拿王爷遇害一事相要挟,不愁他不服软。”
“倒也是个折中的法子。”
陆晋德细细思索着,“就是不知该将她指婚给谁。”
“我看那秦家少爷秦元承就不错。”
沈正洵尴尬到嗓子发紧,想不到他年过半百的人竟然要被个孩子牵着鼻子走。
佛祖保佑,别遭天谴。
“什么秦家少爷,不如通通纳入宫中。”
“……”
“皇上!丽嫔娘娘有喜!仙师所言果真!”
殿外,是满面喜色的梁盛。
此刻陆晋德哪里还管什么太子什么沈宴卿,急匆匆起身惊喜地问着:“棠儿她有喜了?她才进宫半月就怀了朕的孩子?”
“您日夜留宿在丽嫔那里,奴才一听仙师预言便直接找了丽嫔。如今太医正给跟前伺候呢,奴才这不紧赶着来向皇上禀告喜事。”
“她虽娇蛮任性却不失纯真可爱,若宫中女子都是像她这般不耍心计,朕何苦还疲于前朝。”
“对了——”
已经抬脚迈出大殿的陆晋德回头看向沈正洵,“你刚刚说那个秦什么的,你去打听打听他可是愿娶。如果一切顺利你回来直接替朕拟旨,等朕忙完便给他们二人赐婚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第137章 你误会了
天牢。
潮湿的墙壁上结了层冰霜,饿到两眼发黑的奕元神志不清的上去就舔了一口。
“嘿嘿香喷喷的米饭~”
“呸呸呸!呕——哪个挨千刀的尿这了,啊去你娘的!要死了!”
哗啦——
牢笼的锁链声响,吐到浑身涨红的奕元绝望转头,却看见沈寅止提着食盒站在了牢中。
“大哥!不对,小姑父!呜呜我不干净了!”
“别吵。”
沈寅止不耐烦打断,他面色凝重地望向倚在墙边阖眸休息的沈宴卿。
那几缕垂落的白发,惹得他眉头瞬间紧皱。
“卿儿?”
无人应答。
他蹲下身子想搀她起来,刚提起她的手,一团染血的帕子便从她怀中摔落。
奕元懵懵地捡起帕子,却在看清血痕后惊慌地尖叫出声:“沈姐!”
“我们的皇图大业还没开始,沈姐你不能死啊。”
他哭着摇晃沈宴卿的肩膀,光顾着沉浸悲伤,他丝毫没看见沈寅止那近乎能杀人的眼神。
“别晃了,我没死。”
沈宴卿微弱的声音很快消匿于奕元嚎叫的大嗓门中,沈寅止忍无可忍地抬手捶在他的脑袋上。
“滚开。”
沈寅止冷冷盯着眼前憔悴到连起身都艰难的沈宴卿,“他就把你照顾成这样?”
“……不在府上陪你娘子,来这牢中找什么晦气。”
“沈、宴、卿。”
他咬牙切齿地叫着她的名字,“你到底还要瞒我多少,你什么都是假的为什么不能早点告诉我。”
沈宴卿却是无力回话,她捂着闷痛的心口虚弱地喘着粗气。
他似是气急了,“一意孤行跟在他身边,活该你沦落到现在这个鬼样子。”
“小姑父...”奕元戳了戳他的肩膀,“下次再来探望我们沈姐,记得把你的嘴扔在家里。”
“你闭嘴。”
沈寅止沉着脸死死盯着欲要闭眼休息的沈宴卿,他焦躁地抿着唇,解下披风盖住她的身体,强硬地把她抱起放在了石床上。
“你别碰我...”
“我是你大哥,照顾你是天经地义。”
“你已经娶妻了。”
他动作微微凝滞,“那又如何。”
“我不想被庭州误会。”
“……妹妹。”他声音有些沙哑,“是你误会了。”
眼见气氛古怪,奕元挠头的手滑落在食盒的盖子上。打开盖子,飘香的饭菜味瞬间勾响了他肚子里的开关。
“你们俩别搞哑谜了,再不吃饭要死的就该是小爷我了。”
沈宴卿揉着频繁疼痛的脑袋,勉强咽下几口饭菜。
“丞相笼络了不少大臣在为你求情,你暂且在牢中安心等待。你在临京都发生什么事了,有关王爷的事情你跟我说说细节,我好帮你找证据翻案。”
冷静过后的沈寅止又恢复了往日疏离的模样,低头却漫不经心地把她爱吃的菜挪到她面前。
沈宴卿淡淡拒绝,“不必费心,我自有我的计划。”
“那你万事小心,需要...兄长帮忙的地方,尽管开口。”
他似是失落地摩挲着藏在袖间的玉坠,沉闷地坐在旁边不再吭声。
“嘿。”奕元提起手肘撞着他的后背,“忘了和你说,其实你娘子是我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