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扑通——!
正当他满脑子都是如何再引诱沈宴卿失控时,忽然传来的沉闷声响断了他浮想联翩的美梦。
低头看去,原是跪倒在地的怜芝。
他不悦地“啧”了一声,“听管家说我未在家时,你就常来打扰。你在胡闹什么,当时府门前陆容景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么。”
怜芝憔悴地摇了摇头,“恳请少主救我一命。”
她撸起袖子,几近透明的皮肉下涌动着泛滥成灾的虫子。
“当初我从沈府逃出,是你以蛊相挟要我继续留在沈小姐身边。你说会帮我延缓蛊毒的疼痛,却又把药丸偷偷丢进王爷怀中。”
“少主,求你不要再戏耍怜芝了。”
秦元承眉头微挑,垂眸沉思片刻他淡淡开口:“桂花过敏一事你做得的确不错,但除此外你半点用处都没有,那我又凭什么要救废物的性命。”
怜芝愤恨地握紧了拳,“是沈小姐她行踪不定,而我断了腿又不能像奕元那样常伴她身边。”
她抽刀割开早已伤痕遍布的手臂,徒手将几只掉落的虫子碾碎。
“我有办法让沈小姐对太子死心。”
“哦?”
秦元承瞬间来了兴致,他坐直身子稍稍前倾,引得身前风光乍现。
“说来听听。”
她阴狠地盯着没有半滴血液的伤口,冷声道:“沈小姐说过,此生她最恨欺骗与背叛。”
“我可以勾引太子,让沈小姐亲眼见到太子怀搂旁人甜言蜜语的模样。”
秦元承嫌弃地打量着她,“就凭你?”
“顾锦宁不比你貌美,甚至用了蛊都没能让太子动心。你倒是狂妄,哪来的自信比肩姐姐。”
“——因为我比她们两个都下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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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面无表情地持刀扣着伤口里虫子,“因为我不要脸也没有顾忌,只要能达到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。”
“……”
秦元承玩味地勾起了唇角,“倒是有点意思。”
她也跟着笑了起来,“毕竟初夜时你哥哥差点要了我半条命,我早就如同低贱牲口。”
他有些诧异,“你知道不是我睡在你旁边?”
她笑而不答,转为提及其他,“但我从未跟沈小姐提及这些,甚至如果少主有需要,我能帮你做得更过火。”
“不知这些,算不算少主眼中的筹码。”
秦元承捞起桌上的瓷瓶,施舍般高傲扔在她面前。
“先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如何吧,估计再过几日太子就会回京。若是你空有架子却毫无用处,那就躲好少来惹我。”
·
丞相府。
提着诸多贵重礼品的沈宴卿在正堂稍坐歇息,昨日听皇后说是丞相领人为她求情。似乎她能活下来,全凭丞相的功劳。
她虽不知丞相为何会无端助她,但是隐约记得当初方启说丞相夫人似是很在意她。
终于等到丞相出现,几番客套下来她更加疑惑。
“丞相大人,我应与你素未谋面,为何你会冒着风险去替我讲情?”
丞相笑着摆了摆手,“是受夫人所托,沈大人不必挂念在心。我肯出手相助更是因为沈大人善心善行,对忠臣老夫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。”
“那可否让我见见丞相夫人?”
“近来风凉她染了寒症,方才我来得迟就是在照料夫人,沈大人勿怪。”
眼见讨不到什么结果,沈宴卿只能抱憾起身。她连连感谢,直至踏出丞相府。
目送她离开后,丞相感慨地点了点头。
“言行举止,确有不俗。”
大堂后丞相夫人方柳青提着帕子缓步走出,她沙哑干咳几声,惹得丞相霎时慌了神色。
“夫人你不在房中躺着,出来做什么。”
“我只是想看看公主殿下,夫君不必惊慌。”
方柳青抚弄着手中的玉指环,那剔透的光泽在阳光折射下格外晃眼。
“那刚刚我问你要不要见她时,你还满口拒绝。”
“反正她早已不记得我是谁,何苦再弄俗套的相认。而且我已见了她三次,是她从未留意过我。”
她叹了口气,“顾府的接风宴上,祈福的寺庙间,以及前阵子顾家小姐庆生宴,我全都在偷偷留意。不过你说她怎么那么大胆,当年她才十几岁,就敢不顾性命在行宫将我救下。”
丞相搂着她边往房中走边柔声劝慰:“夫人别再忧心,往后我暗中多多相助她便是。”
“还有她若真嫁了太子,那我也会专心辅佐太子。只要他们好心为国为民,我自是愿做他们的忠臣。”
·
临京某处。
昏暗的房间中,陈庭州不要命地用身体接连撞墙,只为让束缚身体的锁链断裂。
咔哒——
链条竟真的出了裂痕,他后退几步再向前猛冲,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断的不仅仅是链条,还有他的手肘和肋骨。
“殿下!”
刚端了饭进来的长风惊愕地看着浑身是血的陈庭州,他心疼得连呼吸都凝滞下来。
“你这是...”
话还没说完,陈庭州踉跄拎起长椅,用力顶在根本不还手的长风身上。
他冷声道:“带我回京。”
“殿下,沈姑娘叮嘱过我,不论如何也不能让你身陷危局。”
话音才落,那椅子的尖端就猛地砸在他的小腹,他吃痛地半跪下身子,只能抬头仰视那一身死气的陈庭州毫不掩藏的杀意。
“我不想再说第二遍。”
“记住谁才是你主子。”
陈庭州扶着墙壁,像是压抑怒火般颤动着身子。
“我要见她。”
第142章背信弃义
宫中。
日复一日的平淡让沈宴卿不自觉松懈了先前始终紧绷的神经,可那愈发汹涌的思念次次都在吞没她要离去的心。
此行虽凶险,但她若真没死呢。
本以为她早已做好赴死的准备,可深夜梦醒她看到的竟全是陈庭州独守她坟前刎颈的场面。
泪水濡湿了袖间绣花,她望着手中咳出血的帕子煎熬地闭上了眼。
寢殿外,陈尚兰忧愁地握着怀中温热的药罐。
“她为何就是不肯喝药,若她真出了什么事,州儿该怎么办。”
云荷搀扶着她轻声劝慰:“娘娘放心,早在她的饭食我都掺了药。”
“而且——”
云荷压低了声音,“我听东宫的婢女说昨晚长风出现在殿下的书房中。”
陈尚兰瞬时瞪大了眼,“那州儿呢?他在哪里?”
“我已吩咐人埋伏在东宫里,只要长风再露面,我们就抓住他问清楚殿下的去处。”
景寿宫。
陈尚兰焦急地来回踱步,床榻前太医神色凝重地谨慎挥刀。
“嗯...”
床榻上的人无意识痛苦呓语,急得陈尚兰走向跪在殿内的长风跟前,气恼地猛甩了他一巴掌。
“混账东西!”
“州儿若有半点意外,本宫立刻活剐了你!”
长风沉默地抿着唇,回想起那日陈庭州不惜身体也要回京,却在中途疼到昏迷。他不敢擅自干扰沈宴卿的计划,便带着陈庭州落脚个医馆治伤。
一连歇息几日,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陈庭州却以命相逼再提回京。
他没有办法,不得不顺从。
“本宫真是愚蠢,竟又寄托希望于那个冷血的沈宴卿身上。早该想到,她心里只有自己,根本不会顾及州儿的死活!”
陈尚兰捂着胀痛的心口,眼前发黑着险些晕倒。
她愤怒地揉皱了手中的帕子,咬牙切齿道:“既然她让州儿受苦,那就别怪本宫背信弃义。”
“云荷!动手!”
翌日。
睡到浑身乏力的沈宴卿艰难撑着床坐起,想唤来个侍女更衣,殿内却不见一个人影。
她叹了口气,自从她被赦免后,便算是软禁在宫中。
奕元早就随着沈寅止回了沈家认亲,而所谓公主封号一事说是在祈福之后举行。等她重归公主身份,便要和秦元承完婚。
所幸,她不会放任事态沦落到那种糟糕的地步。
还有两日便是寒若寺祈福,如果不出什么意外那将会是她完成计划的最后一环。
殿外阳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