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老爷子念旧情保着他的位置，他根本就不可能再做这个总监。

　　顾全威想不到白音音刚来就敢提起这事，气得脸都青了。

　　偏偏这人还一脸懵懂讨教的模样，他想找茬都找不出什么说她的点！

　　毕竟老狐狸，他很快就恢复笑面虎的模样，阴沉沉道：“都是以前的事了，现在顾氏吸取了教训，已经是第一大集团，音音还记得这些陈年旧事，确实好学。”

　　“顾总跟我说了，你以后就负责投资部和总裁办的对接，这份你看了没问题，就拿去给顾总签字。”

　　顾全威递了一份文件过去，白音音接过，随手翻看一下。

　　虽然只是挂名的助理，但她也是有工作任务的，不然目的就更明显了。

　　“我会认真分析一下。”

　　白音音和投资部的人都打了招呼，就拿着文件出去。

　　这份是关于投资UIG电竞俱乐部的策划案，她好像在哪听过这个俱乐部。

　　白音音一边想着一边进电梯。

　　“等一下。”

　　背后传来了一把清脆的女声，她随手按了开门键，瞧到有双棕色靴子进来了，才松了手。

　　她的眼睛没离开过那份文件，看得很专注。

　　“那个……我能叫你音音姐吗？”

　　旁边传来清脆的嗓音，白音音才抬头。

　　这是一个戴着粉色圆框大眼镜的萌妹子，五官寡淡但不难看，皮肤很嫩，看起来斯斯文文，应该是刚毕业不久的乖乖女。

　　从眼神白音音就能看出来，这萌妹子估计是应届生，还没经历社会毒打。

　　萌妹子瞧她没反驳，有点儿开心，激动道：“我看了那个调香比赛，你真的太厉害了！之前我追了几届，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些评委这么夸一个人！”

　　“音音姐，你能给我嗅一下那瓶参赛的香水吗？我特别喜欢香水。”

　　萌妹子瞧白音音没说话，想起其他调香师都很高傲，比如白茹汐，只要香水还没开始批量生产，她都不会给任何人嗅到，好像就怕有谁会玷污了她的创意。

　　她以为白音音是生气了，摸了摸鼻子，紧张解释道：“我分不出那些成分的，就是个人喜好，很想看看那是什么样的香水。”

　　“我绝对没有别的心思，真的只是喜欢你。”

　　说到最后，还有少少希翼。

　　“你明天过来我的办公室，我今天没带。”

　　白音音没觉得那是什么大事，继续低头看文件。

　　萌妹子张了张嘴，震惊了，顾言淮的老婆那么好说话！

　　以前她只是觉得白音音调香不错，现在看白音音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，那身上不自觉惹人注意的气质，她觉得之前白音音的黑料都是假的。

　　白音音绝对没有外界说得那么恶毒不堪。

　　忽然，她就有点担心，“音音姐，顾总监不允许我们提那两件事的，你刚刚这样说出来，他会觉得没面子会针对你的。”

　　“那两件案子是真的吗？”

　　萌妹子点了点头，那必须的，业界的人都当是笑话，当时顾氏差点破产，还是顾言淮接手后顾氏才开始如日中天。

　　白音音又翻了一页文件，淡淡道：“身正不怕影子斜。”

　　萌妹子！

　　刚好顶层到了，白音音在萌妹子崇拜的眼神下，走进总裁办。

　　她要去套路那个影子斜的狗男人。

　　电梯门关上，萌妹子想起刚刚瞥到的字眼，忽然反应过来——

　　她忘记说了，这份文件是个坑！她是白希明的亲妈粉，UIG就是个坑！

第三十七章 人家眼都红了

　　总裁办占了整整一层楼，员工并不多。

　　顾言淮的办公室外是助理秘书组的办公地，五个秘书，两个特助，特助经常在外处理各种事务，秘书轮班，所以现在也只有零星两三个人在上班。

　　她们看到了白音音，连忙站起来，道：“白小姐，顾总在忙，我带你去待客室。”

　　这似乎是不太想白音音现在进去。

　　难道？！

　　白音音想到一个可能，眸色一沉，扫了她们一眼，冷道：“我要找我老公，什么时候轮到你们管了？”

　　她一副要来突击检查的架势，所有人都不敢吭声。关于白音音的流言都太差了，她们怕白音音会像针对白茹汐一样针对她们，又都回到自己的座位工作。

　　总裁办安静如鸡。

　　白音音静悄悄靠近顾言淮的门口。

　　还真别说，原身这坏名声有时候还挺好用的，都不需要多话，其他人就不敢拦着她的去路。

　　【小凌儿不在外面，一定是和狗男人在办公室。】

　　【啧啧啧，我现在冲进去，要是撞到点什么，直接闹离婚！】

　　白音音早上那么乖巧只是怕进不了投资部，现在已经进去，她对那边的人都大概有了印象，就不怕离婚这回事了。

　　她酝酿好情绪，一把推开门。

　　林凌站在办公桌前，红着眼眶转头，看到她，眼睛好像更红了，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。

　　顾言淮刚好抬头，淡淡看她一眼，放下钢笔，揉了揉眉心，显然刚刚还在工作。

　　这两人怎么看都和幽会扯不到一块儿。

　　【这就有点尴尬了，怎么一点解题发挥的空间都没有？】

　　白音音扫了他们一眼，灵光一闪，咬唇道：“老公，你怎么不接我电话？”

　　顾言淮挑眉，按了一下旁边的手机屏幕，才看到刚刚白音音打了电话进去。

　　但怎么他就没听到铃声？

　　【嘿，好在我机智，进门前打了电话给狗男人，还秒挂，不然还真不好圆。】

　　她一副质问的样子，眼神委屈又怨念，好像是顾言淮故意不接她电话似的。

　　顾言淮听着，心里冷哼一声。

　　又想作妖？

　　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她，淡淡解释道：“刚没看见。”

　　又转头看向林凌，语气有点莫名的情绪，似是宠溺又似是无奈，“我夫人对我占有欲比较强，经常疑神疑鬼，你不需要理会她。”

　　话落，林凌噎了噎，只能尴尴尬尬地道：“是。”

　　白音音的脸色五彩纷呈，瞪大了眼盯着眼前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。

　　【为什么说得我在吃狗男人的醋一样？！】

　　【瞧这语气瞧这眼神，狗男人不该发火说我不懂事吗？然后大吵一架，告诉我他早就厌倦我了，小凌儿比我可爱得多，他现在就要离婚！】

　　【狗男人毁我名誉，一定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是怎么对我冷暴力的，演戏谁不会，我不能输。】

　　白音音嗔怪地看了顾言淮一眼，说：“你又胡乱编排我，只是投资部有些事儿我不懂，想来问问你。”

　　“我哪敢管你的事儿？”

　　最后一句的语气可谓委屈又心伤，就像一个对丈夫失望透顶却强忍着难过的小女人。

　　林凌都不自觉觉得顾言淮渣，瞧白音音的神情，感觉她都快委屈哭了。

　　想到顾言淮刚刚是怎么凶自己的，她感同身受还想给白音音解释几句。

　　话没出口，顾言淮冷淡的嗓音传来，“林凌，这种没脑子的失误，我不希望再看到一次。”

　　每一个字都仿佛砸在林凌的神经上，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垂下脑袋，低声道：“顾总，我知道了。”

　　“虽然你是顾伯贤的远房亲戚，但顾氏不是收容所更不是慈善机构，做不出成绩，就——OUT！”

　　“出去。”

　　顾言淮每一字每一句都透着寒意，这是有人要倒霉的先兆，林凌听到自己终于可以出去了，拿起文件，捂着小心脏马上出门。

　　步伐还不敢太快，怕顾总说她走路不够好看，影响顾氏的形象。

　　办公室内，只留下还在动怒边缘的顾言淮，还有白音音。

　　她傻眼了。

　　【所以，这真的不是在幽会，而是在训人吗？】

　　【顾言淮选了那么多秘书都不适合，最后选中她，而且去哪都带着她，不是因为前凸后翘，而是因为亲戚关系？】

　　【不是不是，顾伯贤也是顾言淮的大伯之一，关系也不好，不可能因为亲戚关系，那就只可能是——顾言淮觉得顾伯贤要在自己身边安插人，所以顺理成章？】

　　【毕竟，明里有一个自己能看住的，总比暗里安插一个自己不知道的要好。】

　　白音音恍然大悟。

　　虽然她很记得顾言淮的每一个剧情，就像刻脑子里了一样，但毕竟看小说也不是顾言淮这大反派的视角，对于他的想法小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