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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类: 美文摘抄  时间: 2024-03-31 08:57:34  作者: tingyu 

弓着身足足半刻,苏曦月才起身上前:“宋姐姐,往日怎么请你都不肯来,还是阿烬面子大,这才能见你一面呢。”

时夙鸢攥紧了琴。

还未开口,一个绿衣女子插嘴道:“是了,毕竟她当初为了嫁给摄政王,可是连和当今圣上的婚事都退了……”

苏曦月面色一变,另一个黄衣女子插嘴:“说什么呢,是她命贱,配不上两位殿下!”

绿衣女子忙说:“对对对,咱们王爷对曦月一见钟情,怎会看上这种倒贴的贱人!”时夙鸢低着头,始终不作声。

苏曦月眼中闪着得意的光:“时夙鸢,还不去给往日姐妹们见礼一番。”

无数笑声响起,像针一般密密麻麻地扎入时夙鸢强撑的外壳,扎的她鲜血淋漓。

她挪动脚,从绿衣女子开始一个个行礼。

“见过唐夫人。”

“见过陈小姐”

……

不知到第几个,一个讥诮声音响起:“什么姐妹,她也配?”

“曦月,你叫来的这东西真是脏了我的眼!”

时夙鸢僵在了原地,抬眼看着女子。

六年未见,她恍然认出,这竟是她曾经的闺中密友李弦。

苏曦月‘哎呀’一声,上前挽住李弦的手:“好妹妹,我给你赔罪。”

李弦厌烦道:“让她滚,看着心烦。”

“那怎么行?”苏曦月笑意盈盈。

“时夙鸢,你既然让我的客人不高兴了,那便出去跪着请罪吧。”

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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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时夙鸢只能这么应。

她早知今日前来便是受辱,宇文拓送她来不就是为了给苏曦月出气?

只这一瞬,时夙鸢却忍不住想:宇文拓让她来的那一刻,是否犹豫过半分?

时夙鸢又望了一眼李弦。

往日密友,如今连见一眼都嫌恶心。

她无法责怪李弦,只因这一切,是她自作自受。

心口的刺痛难以抑制,时夙鸢移开目光,僵着腿朝外走去。

跪在庭院中。

寒气透过青石浸透时夙鸢全身。

上一次跪在冰凉青石上,还是六年前宋家抄家时。

那一晚火烧了半边天,宋家人被拖着压着跪在庭院里。

而母亲将她紧紧抱在怀里,不断说着:“七七,别怕,别怕……”

恍而至今,母亲已去六年。

无人会再护着她。

跪了一夜,第二日过午,晕倒的时夙鸢才被送回琼花楼。

等她再次醒来,视线一片昏暗。

时夙鸢动了动,膝盖一阵钻心的疼。

趴在床边的宋蝶睁开眼,惊喜道:“小姐,你终于醒了。”

时夙鸢轻‘嗯’了声,看着一室冷清,却是下意识问:“他来过吗?”

宋蝶一怔,随即强压愤懑,满眼心疼:“摄政王……去了苏府。”

时夙鸢失了神。

心口一阵疼,忍过了才回过神。

不再问那个人,她沉默着任由宋蝶替她涂上膏药。

伤口火辣辣的痛似乎都无足轻重。

又过了几日,宇文拓终于来了琼花楼。

他拿了上好的伤药“积云散”,亲手为时夙鸢抹上。

“涂了这药,明日便会好。”宇文拓语气轻松。

见时夙鸢直直看着他,他又说:“别怕,她出了这次气,今后便不会再找你麻烦了。”

一句说来平常的话。

却是伤她最深的刀。

时夙鸢难以控制的红了眼,她看了他许久,jsg张了口。

“多谢王爷。”

宇文拓微怔一瞬,随即将药放在一边,笑着道:“过两日,礼部侍郎黄柯会再来,他喜欢你的琴,你届时灌醉他问清楚邵将军之事。”

时夙鸢没答应,反而问起另一件事:“阿烬,我弟弟这个月有给我寄信吗?”

宇文拓眼神微动。

随即若无其事开口:“岭南近来不太平,恐怕是要耽误些时日。”

“放心,我答应过你,不会有事的。”

他将时夙鸢揽在怀中,诺言坚定极了。

待宇文拓走后,宋蝶冷着脸端来晚饭。

因为宇文拓讨厌小动物而被关起来的小白也被放了出来。

“喵喵”叫着,它用头蹭着失神地看着窗外的时夙鸢。

等到残阳如血。

时夙鸢才回了神。

将小白搂在怀里,暖烘烘的猫似乎才缓解了一分心口的冰凉。

她突然喃喃的问:“小蝶,爹要是知道我现在成为了这样的人,只怕会恨不得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吧……”

宋家忠君至诚,时夙鸢现如今做的事,细数来,只怕件件大逆不道。

宋蝶望着她的眼神无比温柔心疼:“小姐,老爷不会怪你,他最疼你了。”

时夙鸢勉强勾起唇,笑容里却盛满了悲哀。

几日后。

礼部侍郎黄柯果然又来听琴。

时夙鸢打起精神,样样周到。

但奇怪的是,黄柯似乎并不沉溺琴音,甚至面对她的殷勤有些避之不及。

时夙鸢正想着这次要无功而返,他突然屏退下人,下定决心般开口。

“宋小姐,其实……在下乃是奉友人所托,前来送一封遗书。”

黄柯低头取出一封信来。

信封发黄,沾染血污。

时夙鸢心口莫名一攥,视线凝在信上。

“……谁的遗书?”她喉咙干涩。

带着血痕的信封被递到身前。

寥寥七字,字字戮心。

——“家姐亲启,弟宋铭。”

第4章

“阿姐,你收到信时,弟恐怕不在人世。

几位堂兄半途折陨,唯弟一人独存至岭南。

宋家从未欺君叛国,竟为人所害落得满门离散……岭南多毒障,弟弟近日也越发精神不振……

爹爹在时,总叫我要照顾姐姐,那时我不懂事,如今要走了才知道后悔。

我不怕死,可我走了,你和娘亲两个单薄女子该如何生存?

细细思量,竟胆寒至死也无法瞑目……

若真无再见之日,只望阿姐坚强,奉养母亲。

不孝子宋铭。

——奉安二十四年,绝笔。”

红烛低泪,黄柯坐立不安。

面前绝色女子已经枯坐许久。

花了六年,一步步调任至京城后他才知道,昔日好友的姐姐竟已沦落至烟花之地。

上次一见后他愧疚无比,思虑良久才再次前来。

本以为看见信后,时夙鸢会痛哭失态,没成想竟如此平静……

时夙鸢没有哭,她只是重复的读着信上每一个字,让每一个字在心底一刀刀刻着。

良久,她才问:“宋铭,他走的时候……痛苦吗?”

黄柯沉默着:“宋兄他……坚持了半年,血竭而死。”

时夙鸢的唇抖了抖。

黄柯又道:“宋小姐,宋兄曾于我有大恩,在下不能让你再待在此处,今日便为你赎身。”

时夙鸢抬起眼,眼中毫无波澜。

“我的身价,是白银万两,你付不起的。”

黄柯呆在当场。

时夙鸢起身:“小蝶,送大人离开吧。”

……

送走黄柯,宋蝶担忧至极。

“小姐,你若想哭就哭出来吧……”

时夙鸢越平静,她越不安。

时夙鸢摇摇头,咽下喉间腥甜:“我真的没事。”

半夜,宇文拓果真来了。

他给时夙鸢带了京中时下最流行的胭脂,笑意盈盈,心情很好的样子。

时夙鸢坐在榻上,没有起身迎接。

宇文拓笑得温柔:“怎么傻坐着,在想什么?”

时夙鸢一寸又一寸的扫着他熟悉的带笑眉眼,却只觉陌生至极。

“……想起很多以前的事。”

“什么事?”宇文拓笑容一顿。

时夙鸢神色平静:“想起宋家抄家,我去求你,你说你无能为力;还有你前几日十里红妆,迎娶苏曦月……”

宇文拓脸上的笑一点点淡了下去。

“怎么突然想起这些了?”他淡淡开口打断。

时夙鸢没有回答。

黯淡的烛光摇曳了几下,她又说:“奉安二十四年那个冬天,我娘没有熬过去,她死前一直在念着‘阿铭’、‘阿铭’……”

说着,时夙鸢抬起眼望进宇文拓深黑的眼底。

“我以为她是太想他了,现在想来,会不会是她在那一刻见到了阿铭。”

“宇文拓,阿铭已经死了,你为什么要骗我?”

话落,满室死寂。

第5章

宇文拓才发现,她一张脸惨白得毫无血色,近乎鬼魅。

他想说些什么,又终是叹了口气。

“你何必去想那些已经过去的事。”

他声音轻柔,却如一把软剑,将时夙鸢字字凌迟。

千刀万剐不过如此。

抑制不住的眼泪涌出眼眶。

宇文拓上前轻轻抱住时夙鸢。

“时夙鸢,宋铭的事我很抱歉没告诉你,可岭南与京城相隔千里,我知道消息已经晚了。”

“若我当时告诉你,也不过无济于事,反而让你平白伤心。”

他越说,她越冷。

冷得时夙鸢浑身发抖。

过往的岁月在这一刻无法挽救的尽数倾塌。

时夙鸢冷到骨子里,痛到心都被咀嚼。

“你放心,我已经派人将他好好安葬,每年也有人前去祭拜。”

宇文拓说的真心实意,温热的手轻轻抚着她长长的秀发,似在安抚着她。

“就算没了宋家,你还有我不是吗?”

时夙鸢被笼罩在他的身躯中,她想逃,却无处可逃。

良久,她止住了眼泪。

声音沙哑的说了一句:“宇文拓,在你看来,我是不是蠢得可怜又可笑。”

宇文拓眼眸变沉。

他看向时夙鸢干涸的眼睛,里面一片红色血丝。

又听到她说:“从冷宫到现在,无论你说什么,我都相信;无论你要我做什么,我都会去做。”

“像我这样的傻子,这世上再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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