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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类: 好词好句  时间: 2024-02-09 19:03:22  作者: xiaohu 

只是他不认得人,记不住脸,便让这一切都成了一场无可挽回的死局。

这值得悲哀,却始终没有角度去恨他。

她平静地说道:“将军既然忘了,便忘了吧。”

谢云尧却低头看向了手中的帕子,上面山茶花的纹路极为清晰。

他喉咙干涩,哑声道:“抱歉。”

是他迟钝,满园的山茶花,日复一日的相伴,竟浑然不知。

白若眼间温热,抿唇未言。

谢云尧身躯突然一颤,冷汗簌簌而下。

他以指骨附唇,低低咳了几声。

仿佛能清晰的感受到蛊毒如附骨之疽,在血管中不断腐食着他的血肉。

白若见他难受至极的样子,咬唇说道:“往事如云烟,既然散了便忘了,如今真相已然知晓,此时便不回再提了。”

谢云尧抬眸,虚虚地看着她:“忘不了。”

白若看向他,他便又重复了一遍:“忘不了。”

那个除夕夜里的女孩,比灯火更加璀璨的女孩,他亲手毁了的女孩。

他想,此生,都无法忘却了。

是夜,

白若躺在床上,迟迟睡不着,便踱步至御花园中。

她坐在花园的架子上,不轻不重的荡着,思绪却不知飘到了何处。

黑暗中一道黑影走出,伸手搭上了秋千的锁链。

白若头也未回,道:“你明天不用值班吗?为何半夜还不睡觉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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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荀并未回答,只是问道:“长公主为何事烦恼?”

白若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

莫荀垂眸,一向平静无波的眼神中竟然有了几分波动。

“因为谢云尧?”

秋千突然停住,白若有些诧异的望着莫荀,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莫荀问这样的问题。

莫荀的眼眸深如海底,看不见任何光亮。

他问道:“您会一直将谢云尧放在心里吗?”

“不会。”白若答道:“他与我已经没有关系了。”

莫荀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。

那句“我可以吗?”几乎脱口而出。

却又被他强忍了下去。

他看着月光下白若纤长的睫羽,很浅的笑了。

只要能永远留在在长公主身边就够了,他不贪心。

后面的日子,谢云尧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使臣身后。

这让珈蓝烨与珈蓝徳木很是无奈,只能回了西域。

“哥哥,这人跟的太紧了,我安排的人马腿都蹲麻了硬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啊。”

珈蓝徳木抿了一口茶:“想必是你第一日演的太过,我们的目的被看穿了。”

珈蓝烨看着远去的昌都叹了口气:“那该怎么办?”

“此事不重要,蛊如何了?”

“哥哥放心吧,六个月后,天策大将军必然为我所控制。”

珈蓝烨摇着手中的铃铛:“只要轻轻一摇,他便再无任何思考的能力了。”

珈蓝徳木欣赏地看着他:“不愧是布拉加最出色的巫医。”

珈蓝烨叹了一口气:“却比不上中原的白若,连拓米勒都能解。”

“可惜见面的时间太短了,不过她一定会属于我的。”

珈蓝徳木微微皱眉,还欲说些什么,珈蓝烨却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
他眼眸犹如猎鹰,挥手叫来侍卫。

“跟着他,若有情况,立即杀了。”

第19章

近几日白若都在太医院内,

应萧钰的要求,一同寻找能治谢云尧的法子,却始终一无所获。

御书房内,萧钰连连叹气:“早知便不该依着谢云尧的想法,让他守在使者身边。”

白若想到那太难谢云尧来与她商议带兵入程阳郡之事。

抿唇道:“他为何一定要与布拉加接触?”

突然脑海之中灵光一闪,

是拓米勒!

谢云尧必然是知晓拓米勒是布拉加皇室所造,此番留在使臣旁边必然是追查下毒原因。

可是拓米勒实属罕见,若非听师父提过自己恐怕也无从知晓。

谢云尧又是从何而知?

她眉眼一跳,她只对一个人提过此事,那就是莫荀。

可莫荀为何要告诉谢云尧此事?

他与谢云尧有联系?

“长平,长平!”

萧钰的声音将白若的思绪拉回,她忙应了一声。

萧钰将桌上的纸张递给她:“这是萧恒来信,声称不敌贼寇。”

白若眉间一跳,冷笑道:“他手段高明怎会不敌贼寇?只怕是以招拆招,如此一来,想给他个一官半职都给不了了。”

只是丢此脸面,日后若要带兵恐怕也无人信服。

倒真是下狠手啊。

萧钰点头:“朕有意让谢云尧去。”

白若愕然:“为何?”

“贼寇离药王谷不远,你带着谢云尧一同前去,便乘此机会去为他寻解蛊之法。”

萧钰看着她:“最近边塞频频传来动作,若大张旗鼓必然人心惶惶,借贼寇之名以作遮掩,必然无人知晓。”

话已至此,便已然没有商量的余地了。

白若只能接命。

第二日,

来到城门前,谢云尧已然整顿好军队,随时出发。

在见到白若那一瞬间,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。

他别开目光:“走吧。”

此处进山约莫要一天一夜的时间,夜里军队于半山扎营。

虽已逐渐如春,但夜里依旧寒冷,白若坐于火堆前。

脖颈之间冻的直立汗毛。

谢云尧默默抿唇,将手中热水袋贴在了她的衣领处。

白若有些惊讶的想回头,却被他按住了。

“别动,热袋会掉。”

他的声音似乎没有以往冰冷,像是冰层融化后的水,依然冰凉却不生硬。

白若低头没再动弹,谢云尧便自然的坐在她身边。

白若想,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如此和谐的时刻。

谢云尧看着眼前的火光,橙黄色,红灿灿,一如那晚的灯火。

他忽然问道:“你恨我吗?”

白若的眼睛被火焰映的微红,她摇了摇头:“以前的事情,我早就忘了。”

谢云尧垂着眸没再说话,白若微微偏头看他。

谢云尧凌厉的五官在火光下染上了一层浅浅的橙色,赋予了他一抹不属于谢云尧的柔情。

“你也忘了吧。”

白若的声音又浅又柔,不知是在对谢云尧说,还是在对五年前的那位少年。

夜很长,但终归要天亮。

第二天正午军队便已到了萧恒扎营的地点。

萧恒见到她便好像见到了仇敌,摇着扇假笑着走过来:“长公主当真是好兴致,特意来此看本王丑态吗?”

白若笑道:“本公主作为药师而来,郡王一见我便上前,莫不是病得不轻需要我帮你看看?”

萧恒这下扇也不扇了,笑也不装了,到底只是个二十岁的青年,心高气傲,如何也学不来他父亲深沉的那套,

他咬牙切齿的看着白若,恨不得将这些天吃的苦头一应还到白若身上。

第20章

“先说敌情。”

在他欲说话之前,谢云尧先开了口。

萧恒有些不悦,但触及到谢云尧锋芒毕盛的双目,还是将话忍了回去,领人进了营帐之内。

白若便在帐外检查那些受伤的将士,看了又看,只觉得十分蹊跷。

若交战必然是刀伤剑伤,可受伤的人却多为目盲,也无外伤,倒像是毒。

她将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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