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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类: 好词好句  时间: 2024-03-30 09:34:48  作者: xiaoyu 

赵匡胤用手轻抚宇文辉的后背,关塞风大,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将军两额早已布满风霜,赵匡胤心里一股酸涩涌了上来,扭头去看现场,宇文小姐今年十来岁的年纪,身材高挑像极了他父亲,一身鹅黄色的对襟襦裙,外面套了件轻粉色的大氅,这花一般轻柔的颜色淹在了一大滩血色里,救也救不得,看了只是让人平添无穷无尽的心酸。另一侧,宇文夫人面上无半点血色,舌头伸出口外半尺有余,脖颈处一对黑紫的指印将整根脖子都捏到变形,身下酱红色罗裙湿了大半,散发出一阵阵溺物的臭味。郑夫人已经气得昏厥,被人搀扶了进去,剩下几个家丁站在一旁,偷偷拭泪。

见这番惨像,赵匡胤只觉自己恨得后牙紧咬着,他一外人尚且如此,可见至亲又将如何。想到此处,他心念一动,连忙命那郑府主事的家丁收敛起宇文夫人与小姐的尸身,莫要在这寒地上再遭罪了。

嘱咐完毕,他又去看那倒地的汉子,身高七尺有余,燕颔虎须,前胸被砍成了肉泥,七八把刀剑横刺穿过身体。一只手成钳形,断了两指,想必是死后硬生生从宇文夫人身上掰下来的。

宇文辉上前来,将那支翠羽毛递上,愤恨不已地说:“我昨日进程,妹婿说近期渭州城内在闹翠羽案,专挑家中妻女下手,已死了五户。我心中偏还不信。令铎与我相识多年,非是无能之辈,如今又有玄帅坐镇,城中纵然有小贼小窃之事,也必不会对这接连不断的杀人案不加理会。可谁,谁能料到,我家妻女竟成了第六家惨死的冤魂。”

张令铎心里的委屈在心里盘旋又盘旋,终于说了出来:“宇文兄,你如今在悲愤头上,我也不与做言语上的计较。只是凶徒行凶,至缉拿到案,总也是需要时间,我这些时日不眠不休地折腾这事。如今,见贵夫人遭了毒手,我心中痛楚也与你相当,必然也是要给你个公道与说法的。”

赵匡胤暗自叹气,心想张令铎这样安慰人,倒还不如别说话。官样的说辞,哪里安抚得了同朝为官的宇文辉,真想给个公道和说法,也要具体说出来什么样的公道和什么样的说法。赵匡胤一面想着,一面行了一个深深揖,“宇文兄,赵某今晚回去,便起奏章,一是向陛下请罪,赵某身为都督,人在渭州城。上未能替陛下解忧,下不能守百姓平安,更连累同僚至亲丧命,是大过,亦是大罪,陛下要斥责,要贬罚,赵某自当一人承担。二则是为宇文兄请功,这些日子,这凶徒在城里四处行凶,造成了数桩惨案。巡尉司忙碌许久,皆不能缉凶归案。若不是宇文兄出手击毙恶徒,怕又是一场徒劳。三是替宇文夫人与小姐请封,宇文夫人常年陪夫君驻守雁门,乃当世巾帼,宇文小姐无端遭此横祸,死后哀荣,再如何丰重亦不为过。”

赵匡胤的自责和主动为他请功,让宇文辉的怒火逐渐平息了下来,头脑也慢慢缓了下来。最后一句,所谓宇文夫人陪驻雁门,细究之下则大有问题。军中有严令,驻军将领家眷不得随行,薛氏性格跋扈,又仗着自己父亲在朝为官,孤意要去雁门,跟巾帼二字实不相干。宇文辉稍微一斟酌,便敛了怒意,叹息道:“我也未有责怪赵帅与都护的意思,也是她们命薄,由不得他人。请奏之事,还是等查明了此凶徒来路与动机之后再报吧。”

说完,宇文辉扭头见妻女惨死之状,又凄凄悲切起来。赵匡胤与张令铎自然少不得宽慰之语。

处理完宇文辉的事,赵匡胤又回到府上,命解忧急忙数点出一些金银器物当作冥礼先送到郑府。解忧见礼单有些重,便多问了一句,“郎将夫人丧礼,循例倒不用这么多。”

赵匡胤则一脸凝重,沉默了一刻,又道:“这先是一部分,过几日再凑凑,用心备下一些,除了宇文府上,郑家也少不了打点。”

解忧见他话说的严重,也不好再多问,急忙指使人开箱称银子去了。

胡乱用过了晚膳,赵匡胤也没心思如往常一般点茶闲坐。问了几次门房,张令铎来了没,又嘱咐,若是都护来了,直接领来后院。说罢,便拖了一条长棍,自顾自地去后院舞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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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如波,陇西都督府后院中一片安宁,哑了声的夜枭停在枝头一闪一闪圆圆的眼珠,像是落在苍穹中的一耀一耀的星光。赵匡胤长棍划破夜风,掠过数株或血红、或半黄的树,震落了不少树叶,零零散散地被扬到空中,又洒落了一地。他心中烦闷,招式也不如平日耍得潇洒流畅,方才挽起一个花式,却御不住向前的势头,割破了风往前冲,恰在来人面前堪堪停住。

“都督,”张令铎拱手行礼道,“是卑职疏忽,连累了都督。”

赵匡胤没有吱声,随手丢了长棍,随手扯过一件外袍披上,额上的发丝被汗水浸湿了,头顶还冒着温热的白雾。与头戴深檐暖帽,一身紫绣花袍的张令铎相比,倒有几分寒碜。赵匡胤见他站在月下,衣着整洁华美,半透明的月光从肩头洒落,端的一股风流,心里便起了莫名的介意,目光转了转,却说,“这怪不得你,我们都大意了。”

“是,没料到他们会去攻击宇文辉家眷。”张令铎拱手,一面细细回禀道,“午后,卑职带着人将那凶徒的尸身细细查究了一番,又找人将其形貌描绘了图样,查究其来历。他长相凶猛,又天生神力,府衙户籍里原本便有记载。此人本名牛二壮,天成年间生人,本是渭州城郊一农户。成年后娶有一妻牛王氏,一妾孟氏,妻妾各生有一女。原本日子过得也还不错。谁料到,那牛王氏竟与人通奸,被孟氏发觉后,竟拉孟氏下水,二女一同与奸夫相好。牛二壮生性愚钝,每日只会干活,自己成为全村笑料亦未察觉。后村中有好事者,将此事编成了歌谣,学给鹦鹉听,唱遍了整个村子。从鹦鹉嘴里,牛二壮得知了家中奸情,大怒之下,便丧了心智,用菜刀砍死了牛王氏和孟氏,以及两个女儿。案发后,怕被追究责任,连夜跑了几十里路,在天雄军中投了伍。再查军籍,应是七年前便死了,却不知何故今日又冒了出来。”

赵匡胤目光灼灼地盯着张令铎,“妻妾与人通奸,只敢残杀女子,算什么汉子?威名赫赫的天雄军便连这样的渣滓都要收留的么。”

“天雄军当年与契丹杀得十士去一人还,甚是惨烈。投了天雄军,便是打算以身殉了国,便是杀人放火这样的重罪,府部衙门也不会再追究了。”张令铎解释道,又默了一刻,说道,“许是这个缘故,这牛二壮对只有妻女的人家甚是仇恨,起了歹心,肆图报复。”

赵匡胤冷笑不已,恨不得鼓掌称赞,“真难为他们煞费苦心给圆了这么一个好故事,也难为你倒也信了。”

“不,卑职心里清楚,这不过是燕云盟的障眼法罢了。”张令铎头上涔出了一层冷汗,继续接着说道,“卑职找了仵作来验尸,银针自腹部深入,皆呈墨色。那牛二壮原本便是服了毒的,即便宇文辉的刀斧不砍死他,他也逃脱不了。若真是私个里寻仇的蛮汉,哪有自己先ʝʂɠ服毒,再杀人的道理。这手法,断然是燕云盟所为,杀宇文夫人、杀宇文小姐,便是这牛二壮命里的最后一桩。只是卑职有些迷惑,燕云盟费这力气,闹腾这出究竟是为了什么?”

赵匡胤的目光似两道冰刃,穿透了张令铎的面颊,令他寒意遍布全身,他的声音陡然想起,期间透着沉重的怒火与深深的哀凉,“你说是为什么?什么翠羽?什么失了心智?所有的一切,包括前面那十条无端的人命,也不过就是为了给宇文家这桩惨案圆个说法。”

张令铎心中咯噔了一下,脑子转了转,却又有些不甚理解的地方,本碍着面子不好询问,可自己又实在琢磨不透,斟酌之下,只好恭敬地请教:“卑职仍不明白。”

赵匡胤站在廊下,身上的热气如今早已散尽,身上只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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