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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小说安凝玉程暮时-安凝玉程暮时免费阅读全文

分类: 美文摘抄  时间: 2024-04-01 08:44:39  作者: tingyu 

  安凝玉夺回,划开相册,要删掉,他在这时摁住她手。

  程渊觉得她穿紫色好看,衬得肌肤软腻,像一匹雪白无瑕的绸缎,他并未实际抱住她,与生俱来的强悍的力量感依然冲破西装,冲破筋骨,一寸寸侵略而去。

  安凝玉不自在,如实坦白,“真没其他意思。”

  他不疾不徐诱导她,一层层剥开她,“你呢。”

  她抿唇。

  “那些女人要我,你要不要?”他嘴唇在她面颊,一厘之差,虚浮浮地,没触碰。

  吸烟的男人,颜色都重,青紫,牙齿黑,程渊倒正常,他脸型线条硬朗,显得唇峰棱角也很深。

  程家的男人,都蛮邪门。

  坏时,坏透,像毒品,害人不浅。

  可好的时候,好得要命。

  把女人架在上面,转得头晕目眩。

  “程渊。”

  安凝玉忽然郑重喊他名字。

  “你订婚了,对吗。”

  他手臂一紧,脊背骤然挺直。

  她不催促,等答案。

  良久,“嗯。”

  “你这么对我,拿我当什么。”

  玻璃折射出灼白的冷光,照得程渊眉目模糊,辨不出情绪。

  “你是万喜喜的未婚夫,将来会是她的丈夫。”她偏头,他挨得如此近,呼吸与呼吸缠绕,“我当你的情人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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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。”程渊垂眸,看瓷砖上重叠的一双影子,晦涩又压抑,“我不是那心思。”

  安凝玉说,“你的想法,外人不知情,包括我。”

  他胸膛急剧鼓胀,精实的肌肉像山峦起伏,牢牢顶着她,“抱歉。”

  成年男女,有情不自禁之说。

  以程渊的成熟和克制,却不至于再三失控。

  否则温香软玉的酒局,他也无法全身而退,那地方,逃不过两种下场,一种堕落,一种禁止。

  他选择第二种,早就磨炼出正人君子的心性了。

  无非是,他放任了自己的欲望,没把持。

  安凝玉从他怀中挣脱,“你有七情六欲,我也有,不该存在的,还是断了,省得惹祸。”

  程渊注视着她,没出声。

  安桥在等电梯,看到安凝玉,一愣,“闻小姐?”

  她没理,匆匆下楼梯。

  办公室门虚掩着,轻轻一推,男人伫立在原地,焦黄的光晕笼罩住他身躯。

  他那张脸,晦暗不明,深沉到极致。

  “程总。”安桥进屋,“闻小姐不高兴了?”

  他没动,亦没回应。

  “需要我从中调解吗。”

  “不必。”程渊终于开口,“是我不理智,不清醒。”

  他返回办公桌,拉开抽屉,婚戒熠熠生光,刺得他眼疼。

  “我的错。”

  安桥小心翼翼,“您有您的苦衷。”

  程渊捏紧戒指,走向窗户,“安秘书,我父亲近期有打算将富诚交给我吗。”

  “程董...公证了一份秘密继承书。”

  窗前的男人回过头。

  安桥低着脑袋,“具体的,程总没有告诉我。”

  一旦秘密进行,必然不是一房独大的局面,是制衡的局势,分得多或少的区别,即便分得少,不论程渊和程暮时哪一个,都有在商场力挽狂澜的手腕。

  程渊擅阳谋,程暮时擅阴谋,阴阳对峙,谁占据上风,都没准。

  董事局也会结党站队,提前打响战争。

  不公开,是防止内外厮杀。

  程渊盯着安桥,“安秘书,我待你如何。”

  她一僵,“程总待我好。”

  “那我认为,你清楚怎样做。我父亲总有退位的一日。良禽择木而栖,是职场的黄金法则。”

  安桥缓缓望向他,“我并非刻意隐瞒,而是不了解。”

  程渊解着西服纽扣,在桌后坐下,逼视她,“我父亲最信任,最得力的间谍,潜伏晟和卧薪尝胆七年,能力胜过秘书部的所有人,却屈居黄梦之下。这份意志与忍耐,倘若安秘书有心,一切很简单。”

  她苦笑,“原来,您留下我,没有及时铲除,是打这副算盘。”

  他戴上钻戒,抚摸着素白的铂金圈,“我确信,安秘书绝不让我失望。”

  安桥站直,“假设程董要扶持程二公子呢?”

  “商场,即战场。”程渊叩击着烟灰缸,“战场只有生死成败,没有血缘。”

  安桥恍惚意识到,程政下错一招棋,不应该勒程渊勒得太紧。

  一匹温顺服从的狼,甘于在笼中,唯一捍卫的,是情感的净土,却遭遇屠杀。

  逼出血性,是极其可怕的。

  医院那边,宋黎在门诊部大堂取完外卖,途经电梯过道,和廖坤打个照面,他没认出她,冲同行的护士吼,“病人不见了?你天天查房,她人间蒸发吗!”

  护士吓得结巴,“她不肯手术,跑了。”

  “卵巢癌是闹着玩的吗?她不活了?程主任呢?去找啊。”

  “好像在天台。”

  廖坤暴躁调头,宋黎笑容灿烂,“嗨,廖主任。”

  他停下,“你哪位?”

  “安凝玉的朋友,我在妇产科保胎呢,保到满三月才出院。”

  廖坤点头,“哦,祝你顺利。”

  宋黎横住他去路,“程主任出什么事了?”

  护士说,“程主任的前...”

  “你去午休。”廖坤严肃朝她使了个眼色,护士立马离开。

  宋黎瞟他,“前什么?”

  “前同事。”

  她嗤之以鼻,“哪个小浪蹄子的风流债吧,他要是对不起安凝玉,我可投诉他。”

  廖坤气乐了,“你凭什么投诉?”

  宋黎把玩指甲,“他性骚扰我啊。”

  廖坤差点呛着,“你有证据吗?你良心呢,我们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。”

  “楼梯间又没监控,我说他骚就骚了。”她翻白眼,“他是天使中的恶魔,是叛徒,诽谤他活该。”

  廖坤抱拳,“好的大姐。”

  宋黎跟着他,“他在哪?”

  “程主任倒休。”

  她诈他,“那浪蹄子呢?”

  他面不改色,“没这人。”

  廖坤一闪身,进男厕,又趁她没留神,一闪身,溜去天台。

  程暮时背对门,倪影侧身对他,双腿悬空在桅杆外,夕阳下,浅蓝色的病号服迎风飘动,“你别管我。”

  “我不管谁管?”

  “你以什么资格管我。”她红着眼眶。

  廖坤在门口,目睹这一幕,不声不响驻足。

  有一类女人,纯粹老天爷赏饭,赏男人这碗饭,有钱的,有颜的,她轮流挑。

  她不吃,追着喂,喂饱了不行,非要喂撑,喂吐。

  再好的男人,在她手上过一番,不是抑郁,就是黑化。

  情情爱爱的,其实是一个圈,男人、女人都在圈里。

  程暮时站在那,“倪影,你逼我是么。”

  她哽咽,“我没逼你。”

  “你在我面前跳,不是逼我?”

  “我没求你救我!”倪影崩溃到抽搐,“我自生自灭,行么。”

  程暮时脱了白大褂,又扯开衬衣扣,“我是医生,办不到。”

  她说,“这是十二楼。”

  “我知道。”程暮时一步步靠近,“我不允许你死。”

  倪影狠狠一颤。

  他瞄准时机,跃起猛扑上去,箍住她腰,彼此缠裹着躺在地上。

  他的奋不顾身击溃了倪影最后的防线,她蜷缩在他胸口,啜泣着。

  她从没当男人的面掉过眼泪,偶尔失控,也笑着哭,背地里哭。

  情场上,先服软的是输家,她不干净,这把骨头却傲。

  程暮时闭眼,平复了许久,翻身坐起,倚墙点燃一支烟。

  “你根本没想死。”

  倪影哭声止住。

  他叼着烟蒂,远处高楼被晚霞吞噬,绯红如火的光影掠过他眼睛,“折腾够了么。”

  她仰面,问他,“你恨不恨我。”

  他嗓音喑哑,“恨。”

  倪影呈现一股病态的苍白脆弱,“那你还爱我吗?”

  “有感情,心是肉长的,一时半会忘不掉。”程暮时喷出一团烟雾,“没爱。”

  她苍凉笑了一声,“是我亲手粉碎的。”

  她和他,自始至终就不合适。

  郑野那群子弟打赌,这对不会修成正果,即使程政不管,凭程暮时那脾气,结婚生子之后激情冷却了,再回味她的海王生涯,肯定膈应。

  只是情浓时,不信这邪,谁一生没迷失过一次呢,高手过招,确实带感。

  越年轻的男人越图那份刺激,真散场时,也没要死要活。归根究底,再刺激,也难免腻。

  二十多岁和三十多岁的心态需求,是不一样的。

  晚风灌进天台,倪影一句话断断续续,“我以后,能生育吗。”

  程暮时掐了烟,没说话。

  “我才三十一岁,我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结果。”

  他沉闷喘息着,搂住她肩膀,“倪影,不是每个男人都在乎后代。”

  “可我不甘心嫁给一个平庸无能的男人!你这样的男人会娶一个不完整的女人吗,你会放弃拥有自己的孩子吗?”

  程暮时凝视她,好半晌,直到她扎进他怀里。

  ***

  傍晚下班,安凝玉路过小区花园,一个男人推门下车,拽住她。

  颀长清瘦的轮廓,挡住前头的光,身上浓重的烟味,“还冷战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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