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呢？”黎云汐歪头，不答反问，“你不睡觉待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
司雪夜怔怔地盯着她，没回复，大步一跨，伸手将女孩按在怀里。

“纾纾。”

嗓音清冽缱绻，宛若临涧的风，吹过海面掀起一阵涟漪。

“我想……”

“等等。”

黎云汐推开他，看了眼时间，还有一分……，哦，58秒。

司雪夜不解：“你这是在？”

“你先别说话。”

司雪夜：“？”

直到手机上的时间变为00：00。

“司雪夜，”黎云汐抬眸，眼睛亮亮的，“生日快乐。”

司雪夜顿住，好半晌才找回声音：“你知道我的生日？”

黎云汐骄傲地挺了挺胸脯：“我特地记过。”

暗恋时总会记得对方的一切喜好。

司雪夜抿着唇，眼眶泛红。夜色中，他藏在身后的手在颤抖。

黎云汐弯眸浅笑：“来得急，给你准备的礼物忘了拿了。”

“纾纾。”他的喉间发紧，低着脑袋说，“谢谢你。”

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喜欢；谢谢你如今还喜欢我；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。

“不用谢呀。”

黎云汐的眼睛弯成月牙，“司雪夜，你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吗？我可以帮你完成。”

他问：“什么都可以么？”

黎云汐想了想，点了点脑袋：“只要遵纪守法，只要我做得到，都可以的。”

司雪夜哑然失笑，抬手捏捏她的脸蛋，双眸认真且温柔坚定：“希望你每天健康喜乐。”

黎云汐的美眸流转，耳根微热：“是说你的，不是说我。”

怎么和上次说的一样呀。

“换一个。”

“那，”男人扬唇，“希望我们能相守。”

“会的。”

她第一次没了任何顾虑，直截了当地说出了那个埋藏ᴊsɢ在内心深处的期望。

司雪夜脸上漾着的笑就没消失过：“纾纾，我可以讨个礼物么？”

“你是寿星，当然可以。”

男人勾着她纤细的腰肢，低头缓缓凑近：“讨个吻，行么？”

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，扑到黎云汐的脸上引起一阵酥麻颤栗，性感的薄唇贴在她的唇角，她都能感受到因为说话而抖动的唇瓣。

她张了张嘴，未说出的话系数被堵在口腔内。

唇瓣相贴，没有一点阻挡，他的舌横刀直入，勾着她的，一起缠绵。

黎云汐的手抵在他的胸膛，无措极了。下一刻，男人微凉的大手拉着她的，扯到他劲瘦的腰后。

他的手又重新掐着她的腰往怀里带，加深了这个吻。

这个吻比平时的更加用力，更加霸道。

黎云汐觉得自己胸腔内的氧气早已消失殆尽，他还是没有放过她。

就在黎云汐思考自己是不是第一个因为接吻缺氧而死的人时，男人才依依不舍地送开她。

呼吸交缠，暧昧增生。

司雪夜的眼尾染上情欲，微微闭上眼，好半天才缓过来。

转眸看到女孩那充血肿胀的唇瓣，心虚地摸了摸鼻尖。

现在已经是凌晨快两点了。

司雪夜想到什么，笑得痞气又坏，要是后面有尾巴，早就翘上天了。

“纾纾今天跟我回家，好不好？”

那样子就像是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。

黎云汐心里蠢蠢欲动，又觉得不太好。

这个时间去，万一被发现了，他父母会怎么想她？

“我爸妈没在家。”他继续哄。

黎云汐也没考虑多久，点头答应：“好呀。”

司雪夜呼吸一滞：“你就不怕我做些什么？”

“我相信你。”

她的眼里充满了信任。

司雪夜一噎。

说句实话，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。

临走时，黎云汐又悄悄地回了趟家，将房间里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跟着司雪夜回了江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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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先睡，醒了我们在出去玩。”

在路上，司雪夜就看到黎云汐打了好几个哈欠，一到家就拉着黎云汐去了他的房间。

“你呢？”

“我现在睡不着。”

黎云汐“哦”一声，说不上来是失落还是庆幸。

从在一起到现在，两人最大的限度也只是亲吻，没有越矩。

司雪夜的房间很中规中矩，单调且朴素。

黎云汐躺在床上，被子上的味道和司雪夜身上的味道差不多，有种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。

“睡吧，晚安。”

司雪夜俯身，虔诚地在黎云汐额前印下一吻。

“晚安。”

直到司雪夜的身影消失在房间，黎云汐咧开嘴在床上滚了一圈。

本来已经自己不会睡着，可能太困了，或者这个气息让她安心，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。

……

司雪夜去了阳台，低垂着眉眼，掏出烟盒倒出一根烟，低头咬住。

拇指按在打火机上，“咔嚓——”一声，发出蓝红色的火焰，他把烟送过去，离火焰大概三厘米处停了下来。

她不喜欢烟味的。

将打火机放回兜里，烟夹在指间，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颗橙子味的糖，剥开糖纸，将糖咬进嘴里。

甜腻的滋味在嘴里化开，让他烦躁的心情好了不少。

他抬头望向夜空，晚风吹过鬓间的发。

慢慢地，天际边已经亮了。

司雪夜靠坐在墙边，一腿平放，一腿曲着，胳膊抵在膝盖上，周围落满了糖纸。

一夜没睡，眼底泛着青紫，看起来显得几分憔悴和颓废。

扯了扯干涩的唇，起身去了客房冲澡。

小姑娘该醒了，该准备早饭了。

第70章 小鱼儿

黎云汐下楼时，司雪夜刚好把早餐摆放好，看到她后伸手拉开椅子，然后扬唇笑道：“过来吃饭。”

等她坐下，司雪夜才坐到对面。

黎云汐夹了个小笼包咬了一口，眼神瞬间亮了：“这个是宣和门口的那家？”

“嗯，猜到你可能喜欢。”

“喜欢的。”黎云汐又咬了一口，含糊说道。

宣和高中的那家小笼包是黎云汐高中时期最喜欢的一家早餐店，哪怕过去这么多年，味道依旧没有变，也依旧深得她心。

司雪夜的目光灼灼：“喜欢便好。”

吃完早餐，黎云汐习惯地抱着抱枕瘫坐在沙发上。

司雪夜挨着她坐下。

黎云汐坐正身子，偏头问：“司雪夜，你看我给你买的礼物没？”

司雪夜顿下，老实交代：“还没。”

“哦。”黎云汐也没有多问，“那等我走了，你再看……”

剩下的话戛然而止，眼里倒映出男人放大的俊脸，让她的呼吸都放轻了。

周围的气氛迷离又暧昧，气温不断上升。

男人用唇描绘着她的唇形，一点一点，缱绻温柔。

他的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往怀里带， 加深了这个吻。

“小鱼儿啊，妈妈回来——”了。

江母本来高高兴兴地回来给司雪夜庆生，看到眼前这一幕直接愣在原处。

……

突然的喊声让两人浑身一僵，司雪夜眼比手快，将黎云汐搂紧了些，脸上带着几分欲求不满的怨气，抬头盯着江母。

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
江母好半晌才回过神，哆嗦着手：“你，你，臭小子，我怎么教你的，你竟然，竟然敢对人家小姑娘……”

想到刚刚的一幕，江母气得身子不停颤抖。

江父从门外赶过来，一脸不解：“怎么了这是？”

江母冷哼：“你问你的好儿子。”

江父看了眼司雪夜，没发现什么不对劲，嗯，再看一眼，等等！他儿子怀里怎么搂了一个小姑娘？！

黎云汐听到这话羞得要死，头埋在司雪夜怀里，一动不动。

司雪夜无奈：“我亲我女朋友，不行么？”

有没有法律规定，不能亲。

江母干巴巴地问：“你，女朋友？”

完了，忘了儿子有个女朋友了。

“要不然呢？”司雪夜笑得人畜无害，“您以为我乱搞？”

江母干笑两声：“怎么会呢？”

说着拉着江父上楼：“你们继续，继续哈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。”

话是这么说，都这样了，怎么继续？

黎云汐的脸通红，耳根和脖颈也染上红色，伸手轻轻打了下司雪夜，娇嗔：“都怪你，以后我还怎么面对伯父伯母啊。”

司雪夜抓过她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：“他们又不是古板的人，不会在意这些的。”

说不定现在还偷着乐呢？

黎云汐还是觉得难以羞耻。

以至于一个小时后，江父江母下楼时，黎云汐不禁又红了脸。

江母看到黎云汐就喜欢的紧，将司雪夜拱到一边，拉着黎云汐说东说西。

黎云汐没想到江母竟然这么热情，一时有些不知所措。她求救的目光投向司雪夜，司雪夜朝她安抚一笑。

黎云汐紧张的情绪顿时放松不少。

皓腕上一阵冰凉，她低头一看，瞪大眼睛拒绝：“伯母，这个我不能要，太贵重了。”

江母一听，不乐意了，连忙哄骗：“纾纾啊，这个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，不值多少钱，你戴着，就当是伯母给的见面礼。”

不贵重？

黎云汐看着手腕上那个翡翠色的玉镯，怎么都觉得不像。

她虽然不懂这些，可也接触过一些，这个玉镯估计要值好几十万。

司雪夜坐在一旁，看到这，眼尾微微上撩，唇角漾起笑。

“伯母，这个我真的……”

黎云汐去看司雪夜，发现男人对她点点头，无声说：“收了吧。”

江母见状：“纾纾难道不喜欢小鱼儿吗？”

“啊？”黎云汐眨眨眼，这有什么关系吗？还有，小鱼儿，是司雪夜的小名么？

江母继续胡编乱造：“实话不满你说，这个手镯就是给小鱼儿女朋友的，你要是不要，就是说明也不要他了。”

司雪夜嘴角一抽：“……”

不是，有您这么推销的么？

还有，难道他还不如一个镯子？

什么不要镯子就不要他？

胡说！

就算不要镯子也得要他！

黎云汐也懵了，还有这种规定么？

江父在旁边默默扭过头，捂住脸一句话也不说，充当一个透明人。

“虽然这小子看起来也没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