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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无辜的女孩,在医院的停车场被人袭击。
蒋静成又给韩京阳打了个电话,他问:“言言,现在怎么样?”
“住院了,还没敢让孟叔叔他们知道,不过网上传播地太厉害了,估计瞒不住。”
蒋静成没说话,韩京阳叹了一口气,轻声说:“你和言言现在……”
“我去看她了。”
他声音挺冷静的,可韩京阳不知道的是,他下车抽烟,一脚就把旁边的垃圾桶,踹飞出去了。
蒋静成到了医院的时候,已经过了探视的时间。
小护士看着他那张过分英俊的脸,最后还是摇头惋惜地说:“您明天早点儿来吧,今天真不能探视了。
您看看这都快十一点儿了。”
“真不能进?”
蒋静成又认真问了一遍。
小护士点头。
他嗯了一下,然后下楼了。
言喻住哪间病房他知道,在十三楼最拐角那间。
夜色之中,住院部大楼很安静,依稀有零星灯光亮着。
韩尧带着东西过来的时候,还劝道:“哥,咱不着急这一天。”
“我着急,”他站在楼顶,烟头被风吹地格外亮,红光妖艳。
这一晚上,他都不知道抽了多少根了。
韩尧没忍住,又憋了一句:“那我们也不用这样吧,回头我去找前台那小护士聊聊天,你趁机溜进去。”
结果这话,还没被别人应声。
等蒋静成系着腰间的东西时,才看着韩尧说:“我就想知道她被打时,是什么心情。”
那种豁出去,孤注一掷是什么感觉。
他纵身下去时,韩尧站在那里,楼上的风太大。
这爱情啊,真他妈叫人疯狂。
言喻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,可她没睡着。
疼,浑身都疼。
被打的时候不觉得,打完了才觉得疼,而且是钻心的疼。
她侧着身子,正对着窗子。
因为是单人病房,房间里安静地很。
今天月色很好,月光的清辉从窗台散落了进来。
言喻没去拉窗帘,反正也睡不着。
然后,她就看到一个身影从窗台上面,慢慢降了下来。
直到那个黑影敲了敲窗子,言喻连鞋子都顾不上穿,跑了过去。
窗外,男人的手指又在窗子上敲击了两下,他的声音伴着风传到了屋子里。
“还不给我开窗?”
言喻开窗的时候,手都是哆嗦的。
她今天被打的时候,都没这么抖过。
这他妈可是十三楼。
第33章
“你不要命了?”
言喻仰头看着他,夜空中清辉温柔地撒进房中,落在他的肩上。
高大英俊的男人,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,浅淡的绿色。
“可是护士不让我进来看你啊。”
满肚子的火气,气他不要命,十三楼都这么胡闹。
可是一句话,就像是陡然吹进心底的凉风,那些疼痛和辗转反复无法安睡的燥热,在这瞬,烟消云散了。
她刚想开口,却被面前的人,打横抱了起来。
“地上凉。”
刚才着急给他开窗子,言喻赤脚下床的。
屋子里没开灯,可是借着月光清辉,她看着他的眼睛,漆黑的眸子,亮堂地逼人。
她被放在床上的时候,蒋静成起身走到旁边。
言喻微愣,拍了下床铺,问道:“你不上来?”
蒋静成是想拿纸巾给她擦擦脚,结果一转身,就听到这姑娘邀请的话。
身后坐着的人,可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,从他开始喜欢一个姑娘开始,满脑子想的都是她。
就连午夜醒来时,梦中那个在他身下辗转的姑娘,只有她。
明知道她说地可能不是他想的意思,可血还是一下子冲了下去。
都这会儿了,她脸上因为涂了伤药,一股子药膏味道。
可蒋静成心里头那团火,就是下不去。
他连给言喻擦脚的时候,都不敢坐地近。
生怕一个没忍不住,化身禽兽。
“疼?”
他给她擦脚,她身子直后缩。
一双长腿穿着宽松病号服,搭在他的腿上,她脚踝太细了,裤管又松,看起来特别地柔弱,让他就想护着,疼着。
言喻低声否了;“不疼,就是痒。”
她怕痒,特别是脚心,碰一下都一个劲地想后缩。
蒋静成给她擦好了,就给她盖了被子,坐在床边说:“睡觉吧,先休息。”
言喻身上被打地厉害着,别看她也把人打地上了手术台,可那人是倒霉,被甩棍抽到了重要部位。
言喻身上的这些伤,全都是被这两人的拳头砸出来的。
这会儿躺下去,辗转反侧,哪里还睡得着。
更何况,蒋静成就坐在她旁边看着。
见她半天也不睡,蒋静成低声问:“睡不着?”
“嗯,”言喻应了一声,又问:“小成哥哥,你什么时候回去啊?”
“等你睡着了的,”他声音又沉又稳,听地叫人特别安心。
言喻是真的睡不着,往旁边挪了挪,拍拍床铺说:“要不你也上来躺一会儿吧?”
小姑娘声音挺小声,像是低语,连拍着床铺的东西,都轻轻地。
蒋静成坐在床边,心底真要叹气。
他不是柳下惠,也没打算当。
可要叫他在这时候,要叫他对小姑娘下这手,他又舍不得。
人是躺了上去,坚硬的胳膊自动从她的枕头,被她垫在脑袋下面。
她像个一团小猫,窝着靠在他怀里。
蒋静成突然想到那个视频,那里面她凶狠又孤勇,明明一个人面对两个壮汉,却没露出在一丝软弱和怯意。
和此刻他怀里窝着的这小姑娘,判若两人。
可蒋静成是真心疼,想问的太多,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问。
他想知道,为什么那个柔顺温和的言言,会变成如今这个孤勇又强悍的姑娘。
不是觉得这样的变化不好,而是心疼。
他抱着她,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脑勺,“是不是疼地睡不着?”
蒋静成自己摸爬滚打过来的,身上连伤疤都不知道多少道,更别提是这种皮外伤。
疼起来的时候,在床上一宿一宿地睡不着。
明明就是一句挺寻常的关心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他问的缘故,言喻就觉得特别委屈。
从出事到这会儿,警察带她来医院,一个劲地问她哪里疼。
邵宜在急诊遇见她,担心地拉着她一个劲地问。
甚至孟西南过来的时候,见着她这惨样,气得差点儿杀人。
言喻都没觉得委屈,冷漠又孤独地挺着。
毕竟,她连枪伤都受过。
这几年来,她也挺过来了。
可蒋静成这句话问完,她眼眶红了,那股子泪意,来地太快。
她伸手偷偷拽着他衣裳前襟。
“特别疼。”
她这话说完,蒋静成额头微低,抵着她的额头。
片刻,又偏过头,在她眼睑上亲了亲,“我亲亲,就不疼了。”
他的吻又轻又软,像是羽毛一样,挠在她心头。
可却没把那股子委屈安抚下去,反而越发汹涌,这股子情绪叫她自己都说不清。
她嘟囔;“再亲一下。”
蒋静成蓦然一笑,正准备伸手点一下她额头。
谁知道身子微动,两人的身体贴地更紧。
于是他藏着的某处反应,就那么直直地顶到了言喻的腿上。
怀里的姑娘早已经不是十六岁。
两人俱是一僵,片刻后,言喻直板地声音响起:“好像亲完了。”
……
蒋静成几乎是咬着牙齿一字一顿地说:“言喻,你、找、死、是、吧?”
孟西南一早就起床了,叫王嫂把早饭装进饭盒里,给他带上。
王嫂